南辭下意識的看向路云湛。
沈國峰一怔，隨后瞇眼上下打量路云湛，“你怎么認識南南的？”說完，頓了一下，似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不是住在基地嗎？不是不回家住嗎？”
據沈國峰的了解，當初他爸爸媽媽怎么說，他打死也不回去的啊。
如今，莫不是吃錯藥？
路云湛頂著四雙眼睛，感覺耳根有泛紅的跡象。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了……
想著，他轉了視線，沒說話。
沈國峰盯著路云湛看了一會兒，又去看南辭，之間南辭拼命的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沈國峰到底是心軟了。他擺了擺手，沒說話。
他和前妻南溪的女兒，他雖然相處不多，但是說到底，性格還是隨了他們的，好說話是沒錯，但是倔強起來，十五頭牛都拉不回來，別說區區他和陳秀麗兩個人了。
陳阿姨自然也沒在堅持，摸了摸南辭的頭發，“有什么事兒就給阿姨打電話。”
外面太冷，也沒說幾句話，就替南辭關上了車門。
南辭透過貼著反光膜的玻璃看向窗外，沈國峰停在路云湛的面前，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看見路云湛點頭，沈國峰才帶著自己孫猴子一般的兒子和妻子上了樓。
空氣安靜了下來，路云湛不知道在想什么，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垂眸笑了一下，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窗戶的隔音效果特別好，南辭除了能看見他的嘴型，剩下的一無所有。
隨后，路云湛這才拉開車門上了車，帶進來一股寒氣，南辭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辛苦你了，路隊。”路云湛抬手調了一下電臺，皺了皺眉，發動車子，“叫我路云湛就行。”
南辭瞪大眼睛，沒說話。
路云湛：“不是說我是你朋友嗎？我都直接叫你南辭了，你不叫我名字我感覺怪怪的。”
南辭的眼睛滴溜溜得轉，也沒說話。
臉轉向窗外無盡的夜色，總覺得心里面似乎盛滿了水，水波蕩啊蕩的，她覺得要暈。
一路上南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路云湛的說著話，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進了地下停車場。
車子停穩，南辭推開車門，先把醫院給配的拐杖抵在地上，隨后人還沒出來，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穩穩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南辭一愣，偏頭看過去，就這昏暗的燈光只看到路云湛的側臉。路云湛感受到南辭的目光，眼里的墨色更黑了幾分，和夜色染成一體。
路云湛幾乎是把她半抱在懷里，看她駕著拐杖，三心二意的，忍不住瞇眼提醒，“專心一些，還想再摔一次。”
南辭收回視線：“哦……”
路云湛把南辭送回了家。
幫她摸到墻邊，打開了燈。
隨后，站在門口，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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