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按時間排列的，白笠往下滑，剛開始大多都是正常的，吃飯，看書，玩手機之類的。

越往后看，他就忍不住感到羞恥，血氣上涌，臉燙得可以烤地瓜了。

這他媽是他的春宮照啊。

白笠皺眉，眼神古怪地看向他，像發現他見不得人的癖好，嘴唇微張，不敢說出自己的猜疑。

秦惘連忙搖頭，他那時還沒有膽子把那種東西抹到白笠臉上，白笠氣惱地掐了下他，忍著怒氣往下看。

秦惘不敢躲，忍著這點不算很痛的痛，換來下半輩子的幸福，那簡直太值了。

越往后越勁爆震撼，全部都是秦惘視角，好幾張兵戎相見，兵臨城下的也不少，好幾張都抵在城門口了，就快破門而入。

白笠氣得要死，腦子嗡嗡的，他不敢想，若是某天秦惘手機丟了，不小心被人看到裏面的東西，流傳出去的話，會是怎樣。

他幾乎要咬碎后槽牙，“這是什么時候拍的。”

提起偉大作品的拍攝時間，秦惘興致勃勃給他講解道:“這是那次你們公司聚餐，你喝醉了，我來接的你，學校關門了回不去，就在外面開的房住了一晚，你太粘人了，吐得我們兩個身上都是根本沒法睡，我就把你衣服脫了，給你洗了澡，讓你睡覺你也不想睡，還一直抱著我，甩都甩不開，沒辦法你太粘人了，喝醉酒又會撒嬌，實在太可愛了，我忍不住，就拍了照片。”

白笠恨不得把手機摔秦惘臉上，他喝醉酒的人，哪有多大的氣力，還掙不開他，他也不想想他的力氣有多大，平時一下子把他抱好久也沒見他手酸。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然后手機掉下來后又砸到他的鼻子，酸痛一下子就惹到淚腺，眼淚稀裏嘩啦的，真是沒臉見人了。

“刪掉，快給我刪掉。”白笠紅著眼眶命令他。

這些照片陪伴了秦惘度過那難熬的幾年，縱然秦惘心裏萬般不舍，也被白笠哭得什么都答應了。

那些能看得見臉的暴露的照片，一張不留。

其余的拿到白笠面前一一翻看讓他檢查，白笠邊吸著鼻子邊看，“這張也刪掉。”

沒露臉，拍的是后背到大腿的位置。

秦惘想爭取一下，被帶淚的眼瞪了回去。

滑到一張手握金龍的，怒發沖冠，白笠沈默了會，沒說話。

秦惘趁機往下滑，保住了一張。

大概有十來分鐘，終于看完了，白笠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仿若是在看別人的艷照。

白笠深吸了一口氣，冷冷道:“以后你要是再這樣拍我，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就被秦惘搶過，從善如流道：“你就拍我的艷照，我一定配合，想要什么姿勢，我擺什么姿勢，什么綁縛，鞭子，玩具，我都可以。”

話哽在心頭，被秦惘不要臉的言語震驚到，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氣急敗壞，“誰要拍你啊，不要臉。”

“好好，不拍，寶貝是正人君子，”秦惘涎著臉哄道，“那可不可以申請下什么時候能玩那些呢？”

白笠不想聽那些難以入耳的葷話，拉過被子蓋過頭，丟出兩個字，“做夢。”

秦惘不由得失笑，合著被子一把把人摟住，裝可憐道:“我的珍藏都被刪了，你要補償我，我要求不高，玩具就可以了。”

白笠掙扎了下，動彈不得，在裏面有些喘不過氣來，“休想。”

“那好吧，要是寶貝想，我隨時待命。”手掀開被角，“別悶在裏面了，快起來吧，我飯都做好了。”

氣都氣飽了，白笠沒什么心情吃飯，別過頭，留個后腦勺給秦惘，“我不吃。”

“那我端過來好了，昨晚真是辛苦你了。”秦惘站起身，打開衣柜幫白笠拿了衣服出來，“先穿上衣服吧，別感冒了。”

白笠還是裝死不動，剛剛經歷一場心靈上的凈化，他要冷靜冷靜。

理了理衣服的順序，秦惘把人連被子直接抱著坐了起來，在白笠要噴火的眼神中，把衣服套在他頭上，衣服冰涼，火氣一下子就滅了，白笠忍不住瑟縮。

“內褲我幫忙穿，還是自己穿，”秦惘把白色的平角褲撐開展現在白笠面前，含笑問。

臉紅一把搶過，在被窩裏摸索著穿好，秦惘又把秋褲遞給他，白笠有些不想穿，他都好幾年沒穿秋褲了。

算了，反正在家裏，到時出去脫掉就好了。

看著他穿上，秦惘才出去，一會兒就端著托盤進來了，熱氣騰騰的粥上撒著幾顆翠綠的蔥花，看上去既好看，又有食欲。

“就吃這個？”白笠冷著臉挑刺，雖然他吃不了多少，就想出出氣。

“碗底裏還有其他的。”秦惘端起碗，拿起勺子就要餵他。

白笠拒絕了，他又不是四肢殘廢，還是自己來順手些。

秦惘也不強求，遞給他之后又出去了趟，好一會兒才回來收碗，白笠隨口問道:“你什么時候走啊？”

“走？走去哪？”秦惘回頭看他，“你在哪，我就跟在哪。”

“年后你不是要回a市工作嗎？不走的話，你的工作怎么辦？”白笠伸手到床頭柜上扯紙巾，秦惘忙給他遞過來。

“工作不著急，反正底下那幫人也能獨當一面，不用我事事盯著。”

秦惘又把紙巾放回原處，看著他認真地說:“要不，你跟我回a市吧，給我當助理如何？很輕松，你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就待在我的辦公室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我，沒人能管你，這樣，我們就能一起上下班，偶爾一起逛個超市，買買菜，回家我做飯，你幫我打下手，要是不想在家吃，我們也可以去外面，晚上若是有時間，還能出去轉轉路，周末還能一起出去旅游。”

秦惘說得激動，眼睛都在放光，急切問道:“怎么樣？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