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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A（2 / 3）

南門望嘗試從另一種機率頗高的角度解釋。

南門雅把雙腳提到餐桌上，純熟地用屁股令椅子的前面兩隻腳離開地面，整個人前后搖啊搖：「呼嚕嚕……我今晚就整晚不睡跟蹤老哥好了，一定可以知道他收到的圣誕禮物到底是怎么來的！」

南門望冷道：「別傻了，當(dāng)同年齡的人都在履行有規(guī)律的生活作息時，你這個矮子還打算熬夜？不要錯過了發(fā)育的最佳年齡才懂得后悔……」

一人冷嘲熱諷，一人磨牙搓拳，兩兄弟又開始吵架了。

好一個熱鬧的平安夜。

歡樂的時刻過得特別快，除了南門望花了兩小時外出買菜外，他們兩人都待在家里，或是看新聞（南門望），或是看書（南門望），或是做功課（南門望），或是做家務(wù)（南門望），或是玩nds和看漫畫（南門雅），轉(zhuǎn)眼間便來到黃昏。南門希約會完畢，跟可愛的弟弟們嬉玩一番便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間，恐怕是要作扮演圣誕老人的準(zhǔn)備。當(dāng)然在那之前，他沒有忘記叫弟弟們掛好圣誕襪，并說「好孩子都要早睡早起喔」。

又，另一個當(dāng)然，南門雅和南門望才不會聽話地早睡。

「哎呀呀，老哥今年會送什么呢？」

「你快點去睡覺不就會知道了。」

「才不！哼，我要看著老哥親手送禮物給我。」

說罷，南門雅便倏地轉(zhuǎn)入房間，關(guān)上燈源，只剩墻邊的一個小暖爐靜靜地運作著，把空氣烘得和和暖暖的。

一個腦兒竄進被子里，待了一會又探出頭來，鮮紅的頭發(fā)活潑地掃到枕頭上。他兩眼發(fā)光地看著天花板，大眼睛不斷熠動，嘴邊還含著甜絲絲的笑容。不斷的輾轉(zhuǎn)反側(cè)并非煩躁，而是滿心的期待。

「圣誕禮物啊……去年是小木架，前年是那套很酷的緊身裝，今年到底……唔，真難猜……」

不自覺就自言自語起來了。

有時候，南門希送他的禮物很實用，像是放在書桌上的可褶式三層小木架，現(xiàn)在都裝滿了快餐店的小玩具、明星閃卡、彈珠和nds。有時候，圣誕禮物又只能用來看，前年的黑色緊身裝看上去實在很酷，穿起來也意外地相襯，簡直就化身成漫畫中的暗黑高手；但是，這么漫畫式的衣服只能在家中穿著看爽，不能外出……

想到這里，南門雅噗地笑了一聲。他的老哥似乎不太會挑禮物耶？

「嗯哼哼……還要等多久啊？」

伸手摸了摸掛在床邊的圣誕襪，老哥送給他的、上面繡上「雅」一字的小小紅襪子，單是感受著那厚實的棉質(zhì)也教人開心不已。忽然間，他心血來潮，好想亮燈看清楚，把襪子放到手心把玩一下。

雖然他打從心底認為一個18歲的成年人還跟初中生及高中生的弟弟玩圣誕老人游戲?qū)嵲谑钟字桑泊驈男牡渍J為老哥果真是天下間最好的哥哥，經(jīng)常別出心裁為他們製造驚喜（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同學(xué)們的哥哥及當(dāng)哥哥的同學(xué)們根本不屑花這么多心思照顧弟弟呢，別人只要有送禮物都會被稱讚成「好哥哥」，沒包裝完全沒關(guān)係……

鬧鐘勤勞地轉(zhuǎn)動著，為「圣誕老人」的到來倒數(shù)；「答」的一聲，時針終于指向12點，象徵一日的結(jié)束。

南門雅暗暗納悶：該不會今年老哥不來送禮物吧？往年都是12點之前到來的……

剛動起這個想法，耳邊就傳來門柄的轉(zhuǎn)動聲。

進來的人不是誰，正是穿著一身臃腫圣誕服的「圣誕老人」，他背上有個裝禮物的小袋子，手心捧著蠟燭型的電燈籠用來照明，好不滑稽。南門雅在心里偷笑個幾聲，然后急忙閉上雙眼，細細地吐出空氣調(diào)息中。

眨眼間，這孩子彷彿真的睡著了，身體的肌肉完全貼在床上，嘴巴也自然地張開，好像要流出口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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