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嘶......下手這么重。”平英豪呸了一口涂抹,嘴里的血腥味頓時減少大半。
此時他正風風火火地往定風堂趕,身上被他哥快劃成襤褸的衣裳都顧不上換掉,生怕江美人等太久會惱了自己。
可惜的是,他還是沒見著心悅的姑娘。
心急的平英豪抓住一個路過的弟子,“有沒有見著一個姑娘?”
“堂主,您說得是哪個姑娘?”
大到山莊,小到堂里,姑娘多了去了。
“算了,忙你的去。”他揮了揮手。
“是。”
平英豪叉腰,猜想江月眠可能是久等不來自己便回去了,也不知她是否生氣了。
想著想著又在心里罵他哥兩句,抬腿踹翻腳邊的一個花盆,男人罵罵咧咧地去后院湯池修整一番。
不多時,梳洗完換了身衣裳的平英豪又變得人模狗樣,他呷著下人新沏的一壺茶,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去芳菲齋找人道個歉?
畢竟不是故意放鴿子。
但這么做又間接承認自己知道對方的身份,萬一她更怒了可如何是好?
“真是麻煩。”男人揉了下太陽穴,打算先等兩天再說,萬一明天江美人又來呢。
這一等就是四天,眼瞅著快到二月初,平英豪急了。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今年在御刀山莊舉辦,屆時山莊上下都有的忙,身為堂主的他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在這之前得先把他與江月眠的關系敲定了,否則大會結束她跟著沉少主離開,這到手的媳婦豈不飛了?
越想越坐不住,平英豪抖了兩下腿,最終甩掉毛筆起身去芳菲齋附近轉轉。
此時江月眠正在和小姐妹放紙鳶玩,她的老鷹飛得最高,但突然一陣狂風刮來,手里的線承受不住斷了,眼看著天上的七彩老鷹搖搖晃晃往東南方向栽去。
“哎呀!”
“好可惜......”
“掉到那邊去了。”
“我跟你去撿吧?”
幾個姑娘七嘴八舌地說著,江月眠擺了擺手,“我自己去撿,你們接著玩。”
說完她提氣施展輕功往東南方飛躍而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只留林舒枝一聲夸贊:好輕功!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那老鷹圖案的紙鳶飄飄落落,最終降在一棵玉蘭樹上,被分叉的枝丫卡住。
路過的平英豪見了,縱身一躍,將其摘下來。
“也不知是誰的紙鳶。”他自言自語道,想著把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若主人尋來也不用爬樹去拿了。
“那是我的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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