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敲門聲與女仆的完全不同，莉莉察覺到門外另有他人，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兩人之一。門打開的瞬間，莉莉坐正了身體，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緩緩打開的門隙，睡夢中折磨她的惡魔之一即將現身，可她竟說不清此刻心中是更恐懼還是期待。

她在這昏暗的塔樓中被關了一個月，心里壓抑到極點幾陷瘋狂，更別提那如凌遲般的駭人夢境，這一個月以來她每時每刻都希望能有人和她說說話，哪怕一句也好，只要能讓她感受到塔樓之內另一人的存在。

來人從昏暗中緩緩現身，瑩白的手前推時室內某種沉抑的氛圍似乎也被打散了，他的步子不急不緩似乎踏著無聲的節奏，若有似無的調子從他的喉中哼出顯得有些怪調，這哼唱在看到莉莉時停止了。

赫曼倚在墻上面無表情上下打量一陣，莉莉下意識捏緊腿上的裙子微微屏息——她還是無法適應那審視般陰冷的眼神。“呵，”赫曼忽地歪頭咧嘴輕笑，“怎么我的小百合一個月不見，這么狼狽了。”

她確實是有些狼狽的，才痛哭過的蒼白面容上還有未干的淚水，幾縷黑發濡濕著緊貼臉與后頸，就連長裙也是皺巴巴的并不很體面。莉莉囁嚅著想站起身，赫曼向她擺擺手也不知在和誰吩咐：“水和毛巾。”

他緩緩踱步到莉莉身前，從莉莉的視角只能看到他的腰部，那里被絲綢襯衫包裹隱約積蓄著驚人的力量與流暢美感，一股木質冷調的香隨著赫曼手的抬起淡淡散逸。

他輕捏莉莉的下巴抬起，莉莉猝不及防撞入他藍色雙眸，靈魂幾乎要深陷其中，不知為何赫曼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此刻他眼中盛滿星點笑意語氣關切：“沒有休息好嗎，你看起來很疲憊。”

莉莉遲疑著開口：“有一些，大人。”她的狀態無法掩飾也不敢掩飾，赫曼突然的關心令她有些誠惶誠恐。赫曼拇指摩挲著莉莉的下巴雙眸微瞇思考著什么，莉莉順勢垂眼不再與他對視，她只靜靜感受著赫曼寵物般的撫摸，熨慰的情緒剛冒頭又被莉莉很快打散。

女仆的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功夫熱水與毛巾被送了進來。還沒等莉莉上前，赫曼解開袖扣將衣袖卷到小臂之上露出優美的肌肉線條，漫不經心道：“脫了。”

莉莉愣了幾秒意識到赫曼打算親自給她擦洗，再不情愿也只能解開系帶，沒了衣物的遮擋少女的體香幽幽散發出來。赫曼拿著打濕的毛巾坐下，抬眼略帶戲謔地說：“坐過來，莉莉。”

單人沙發上的赫曼顯然不是讓莉莉坐到別處，然而即使之前和赫曼有過更親密的接觸，赤裸著坐他腿上還是讓莉莉一陣羞怯。莉莉側著身子坐下不敢將全部體重壓下去腳尖輕點地毯，只是這樣的姿勢維持一會兒大腿便開始輕輕發顫。

赫曼沒有開口只靜靜看她稚嫩的小心思，見狀一聲嗤笑手一壓莉莉便完全坐了上去。沒了布料的隔離，莉莉的大腿與臀部緊緊貼在赫曼的腿上，來自赫曼的微涼體溫透過布料傳過來，一絲親密又情怯心緒緩慢冒芽。

即使努力把雙腿夾緊，沒有了保護的穴邊嫩肉還是會偶爾感受到微粗布料的輕淺摩擦，似在引誘又如推拒，勾人異常。莉莉從臉一路紅到了脖子，她甚至查覺到身下穴口漸漸濕濘。

赫曼頗覺有趣地觀察著并不打算扶住，莉莉只好主動伸手勾上他的脖頸，側坐無法很好保持平衡莉莉時不時就會移動一下，這么一來她的一側玉乳便與赫曼的襯衫摩擦著，不多時乳尖便微微挺立起來。

莉莉簡直要承受不住這變相的處刑，她輕咬下唇看向赫曼，分不清因欲望還是委屈而微紅濕潤的眼中不乏幽怨，這般神態格外惹人憐惜。

赫曼淺笑出聲，終于停止玩弄伸出手將莉莉緊緊攬住不讓她隨意偏動。已經有些微涼的毛巾細致擦拭莉莉的面龐肩脖，順著纖細流暢的手臂連帶每根青蔥玉指也細細擦過，那手法生疏卻也足夠輕柔，莉莉乖巧窩在男人懷里如溫順小貓任他擺弄，看著赫曼認真的眉眼竟也能品出一絲安謐來。

莉莉隱約覺得自己這種情感是不對的，可她現在實在沒力氣分辨心流中的每一絲感受了，干脆任由自己放縱沉淪，起碼能夠得到片刻休憩。

赫曼換了條毛巾開始向莉莉的鎖骨下拂去。修長的手指輕拿巾帕如同對待藝術品般細致地面對懷中少女的胴體，嬌柔雙乳在擦拂下淺淺泛紅順著手指力道變幻形狀，濕熱毛巾有意無意地擦過乳尖，不多時兩粒嬌尖便顫巍巍地立起隨著主人的心跳輕輕顫動。赫曼嘴角噙笑，手下巾帕惡劣地向那兩端揉去，少女敏感的椒乳敵不過身旁人的故意捉弄，沒一會兒連著乳暈也一齊變硬了。

“你看，你也興奮了。”赫曼薄唇輕貼莉莉耳廓低語，唇瓣擦過耳朵肌膚搔撓心尖。莉莉壓下輕喘順著赫曼玩弄自己的指尖看去，即使羞恥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體對赫曼的挑逗有了反應，甚至渴望更多。

而她同樣感受到赫曼的某處在二人肌膚摩擦間逐漸硬挺，時時勾蹭嬌嫩穴肉，這讓莉莉的花道更濕了一些。那毛巾卻并未過多留戀這處旖旎轉下小腹而去，赫曼的指腹擦過莉莉的腰側時輕時重地碾撓而過。

莉莉收緊小腹抵抗自己過于敏感的肌膚感覺，卻還是忍不住在赫曼撓過下腰某處時發出一聲嚶嚀。她很快抑住了嬌媚聲音，余光一角瞥見赫曼喉結上下滑動一瞬心感不妙。

赫曼將毛巾扔回水中提前結束了這個臨時起意的小游戲，莉莉拼命克制不讓自己從赫曼懷中逃離——那深深凝視著她的冰藍眸中，濃濃情欲有如實質般，將她的肌膚一寸寸包裹其中仿佛要將她完全吞沒，無法承受的熾熱欲火幾乎要將她點燃。

赫曼輕挑眉頭，指尖劃過莉莉臉頰向下游走幾似呢喃：“我說過的吧，不準把聲音忍住。”莉莉從喉間發出一聲哽噎，無法為自己辯解。

“不聽話的孩子要受懲罰，”那話語再一次變得冷硬不容拒絕，“來吧，把腿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