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蒙兩口子給我打過電話了,星星你快來吃面,干媽煮的好吃著嘞,里面加了好多你最愛吃的蝦米。”
做人當(dāng)然不會跟蝦米過不去,于是她屁顛顛地落座了。
“媽,我想再買個書架,樓上那個有些裝不下了。”樓梯上傳來清亮磁性的少年聲音,她猛一抬頭,剛夾起面條掉了一根在碗沿。
成譚估計是剛洗完澡,難怪在房間找不到這個宅男。
清冽如雪的少年,皮膚泛著一層薄薄的嫣紅,短發(fā)濕漉漉,卻還保持著不會往衣服上滴水的狀態(tài),如果是成封那孫子的話絕對會像大型犬一樣,帶著一腦袋水沖下樓順便還要故意甩兩圈氣她。
所以說他不是狗誰是啊!
但是由于這個是成譚,所以蒙星還是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跟吃相。
成譚的性子跟他哥成封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一個冷冰冰像冰塊一樣滿腦子都是書和歷史,一個像火一樣熱烈強(qiáng)烈滿腦子都是無聊廢料。
至于喜歡哪一個也不多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成媽笑著問:“書架喜歡哪一種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嗎?”“嗯。”他坐了下來,隨手捋了一把劉海,看得蒙星直癢癢,好想摸摸看什么手感。
成封步子快,下樓后就開始捧著手機(jī)打游戲,蒙星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專心致志盯成譚,結(jié)果被這家伙按著腦袋揉了三圈,把她晃得眼冒金星,想打人都使不出力氣。
“你的眼神太明顯了,蒙星,麻煩請你收斂一點。”
她憋了一肚子火,正想開罵,到底是顧慮著一旁面無表情調(diào)試空調(diào)遙控器的成譚,只能沖著渾身挑釁氣息的少年擠眉弄眼比了個手勢,翻譯過來就是:成瘋子你給我等著。
她正鬧得歡騰,完全沒注意到成譚邊剝蝦邊往她這兒看了有多少回,直到成封逗小狗崽似的在她下巴撓了兩下,蒙星愣了愣正要發(fā)飆,卻見成譚手上原本游刃有余進(jìn)行著的剝蝦事業(yè)毫無預(yù)兆地出了意外。
汁水濺了他一臉,糊在眼睫毛上。蒙星看得呆了,卻還記得飛快給他抽了張紙,幾乎不做思考地湊近了上去,一手按著少年清瘦的下頜,另一邊細(xì)細(xì)致致地擦拭了起來。
先是高挺精致的鼻尖,再到尺衡般筆直的鼻梁,薄而淺淡的唇瓣,下唇內(nèi)側(cè)黏膜上若隱若現(xiàn)的一顆小痣,每一寸都寫滿了無需言語的無聲誘惑。
她難掩不自然地咽了咽,指尖莫名顫抖,捏著紙巾的那只手舉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強(qiáng)行收住力道,把沾了臟污的紙巾匆忙卷了卷丟到一邊。
成譚垂下眼,慢條斯理又吃了個蝦仁,一句話都沒說,上樓時還不忘把他的書拿上,沒再拿正眼瞧她一下。
連句謝謝也沒有,雖然她也并不想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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