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臉上帶著老鼠面具的男人,身形高大,穿著黑色的西裝靜靜站在廚房的推拉門邊,手里還拿著一束濕漉漉的花,看起來像是剛從花瓶里拿出來一樣。
這樣一個詭異的男人突然出現在本應該只有她一人的房間。
白玨眼睛瞪到最大,頭皮發麻,后頸的皮膚像是要被提拉起來一樣激靈著,心臟已經不聽使喚,喉嚨像是干枯了一樣完全不能工作,她嘴唇抖動了幾下終于找回聲音:
“你,你是誰?”她頭腦里一片空白,問的話也僅僅是憑著生物本能的廢話而已。
白玨一只手抖抖索索往身后的案臺上摸索,試圖拿起刀。
為什么會突然有人出現在房里!還戴著詭異的面具,在她全無防備的時候靜悄悄地站在她背后。
白玨艱難的思考,試圖從這荒謬的場景里找出符合她常理的解釋。
而戴著老鼠面具的男人只是疑惑地歪了歪頭,并沒有出聲,仍然是靜靜地“看著”她,或者說,將戴著面具的臉對準她。
以一副詭異扭曲的姿態。
白玨喉嚨的尖叫幾乎要壓不住了,她努力將恐懼咽下去,可是害怕的本能太難抑制,她開始渾身不停顫抖。
背后的廚房案臺上放著還沒收起來的單刃刀,她的手哆哆嗦嗦終于摸到了冰涼的刀刃,立馬握緊刀柄將刀拿到身前,兩只手緊緊握住,刀尖對準帶面具的男人。
“出去,”她強自冷下嗓音,看面前的人沒有反應,又加大聲音喊道:“出去!”聲音像是摔碎的冰荔枝,帶著斷續的破音。
而帶著面具的男人靜靜看著。夕陽已經完全墜落,最后一縷橙色的光芒早就消散,夜色將自己的昏暗縈繞在男人的身邊。
墻上的時鐘在滴答,爐子上的湯已經快燒干,只發出嘶嘶的求救聲,然后徑自一無所知地將自己灰白色的煙霧飄散在空氣中。
眼看白玨拿著刀顫抖著試圖往前逼退他,老鼠面具的男人終于動了,像是發出了一聲輕笑般的低笑,他突然逼近白玨。
一陣海鹽似的氣息濃郁的裹過來,帶面具的男人突然往前,一只手打在她的手腕上,另一只手將白玨的腰摟住。
一陣劇痛傳來,白玨的手不由松了,叮當一聲雪白的刀刃掉在了地上。
“啊!”白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男人壓在懷里轉了一圈,被壓在了墻上。
男女間的差異過大,白玨這具女性的身體在高大的男人面前脆弱不堪一擊,一個來回就將她的刀打落,人也被他牢牢禁錮住。
男人一只手將白玨的雙手手腕捏在一起,鐵一樣牢牢壓在頭頂,另一只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抵在墻壁上,然后沉醉似的低頭嗅了嗅耳際她的頭發。
男人滿足地嘆了口氣,熱氣從面具的孔洞處噴灑到白玨的耳側。
老鼠尖尖的鼻頭處粗糙的塑料紋路在她頸側的皮膚上來回摩擦,冰涼的塑料面具摩挲著白玨的皮膚,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幾乎是身體本能,白玨的嘴唇失去了血色。
她難以抑制地恐懼到極致,唯一的刀具被奪走,換成是以前的男性身體,還可以與他一對一對打一場,但是現在柔弱的女性軀體,在面對身材高大的男人時,真是如螻蟻一般脆弱。
這種恐懼是來自弱小的本能。
對陌生的、高大的、強行壓制她的男人的恐懼。
“不,不要……”如蠅蚊一般的聲音在兩人的鼻息間囁嚅時,白玨才發覺自己的嘴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發出了軟弱的聲音。
眼眶努力睜大最大,濕潤的眼珠在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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