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肖冀胳膊的力，江月如撐起身子，走到了洗手臺前。
鏡子中，女人的唇腫脹著，泛著潮紅的臉頰給她增了一抹艷色，可即使這樣，看起來依然是一個姿色平平的中年女人。
和美女完全不搭邊。
她很想問對方一句到底是看中她什么了？
想想又算了，估摸著就是圖個新鮮感和刺激罷了，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江月如沉默的接了點清水洗臉漱口，一旁，肖冀十分及時的給她遞上毛巾。
江月如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過去。
剛才洗臉的時候，冷水一沖，也沖醒了她的腦子。
這個包廂里的客人都是她惹不起的人，先前那瞪他一眼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事已至此，還能有什么辦法，若是自己哭哭鬧鬧的惹怒了對方，只怕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如今的生活已經夠艱難了，今日之事，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去了算了。
擦完臉，她語氣平靜的問：“先生，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肖冀不說話，只是用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既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
江月如實在猜不透他的意思，她忍氣吞聲，低聲的說：“先生，包廂里還有其他的客人，我還需要出去繼續工作的。”
“嗯。”
他總算嗯了聲，神色淡淡，算是答應了。
江月如喜出望外，“那我先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洗手間的門，再關門。
合上門的剎那，透過門縫，江月如看到，對方那幽深的視線還落在她身上。
兩人目光對上。
嚇得江月如腦袋一縮，門關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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