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我終于受不住好奇心朝他發問。
而他微微聳起肩膀,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一點點地放松,“我的青春。”
我冷不丁地怔住,后知后覺,“啊?”
“男生再也找不到女生的多年以后,站在教室走廊上,望著高考倒計時的布告欄,看了很久。”
“然,后呢?”
“經紀人問他在看什么。他說,他的青春。”路易轉頭看向我,臉上的笑容也有些謊言的味道。我一時陷入他的雙眸中,而在這忘記如何開口的當下,我同樣忘記了自己處于一種怎樣的情形之中,更忘了自己跟對面這家伙相互間昭然若揭的“赤子之心”。
“是你剛才提到的那個書?”
“《第九次的盛夏》,就是我剛才提到的大boss寫的書。這個結局我看了很悲傷。”他微微偏著腦袋,瞇起一只眼睛不知打量起什么來,“你長高了嗎?”
“你也有這樣的青春嗎?”直接忽視了他的調侃。我明白事情的首次。果然,路易收起來那人畜無害的陽光笑意,鄭重到嚴肅的表情,讓我無法太快消化從中汲取到的猜想。
或許他曾經也有過轟轟烈烈的青春,曾經也有過那樣一個人占有著他所有的美好。我也經歷過深刻的青春,結果卻是那么不盡如人意。甚至只會讓我想逃避,想遺忘。我不知道自己在衡量什么,但如果他曾經擁有過這樣的時光,我想我的心已經開始嫉妒。
漸漸地,他的眼眶紅了。不過他仍然沒有說一句話。紅了眼眶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到了那天在出版社,我對他冷漠說出禁止靠近的話。
多矛盾啊,一直在推開,又拼命祈禱他主動靠近。“你。”
“我……呵,我挺讓人無語吧。關心這個干嘛,自己的事情都一團糟。”我右手緊緊抓住帆布袋,正欲離開陽臺,卻不想路易快我一步攔在了我面前。
于是,他又重復道,“是你。”
“我的青春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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