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凝剛下樓，就看到從外面回來的李瑋。據說最近她找了個兼職，經常不見人影。
“安語凝，去哪裏？”李瑋熱情地問道。
“出去走走。你回來了？”安語凝問道。
“等下還要出去。”李瑋和安語凝打了招呼，走到樓梯處，突然問道，“安語凝，你是不是在找兼職？”
安語凝回頭看她，“是的，我最近在找兼職，不過沒頭緒，不知道找什么好。”
李瑋上下打量了一下安語凝，“你有170吧？”
“172。”安語凝回答，“你有好的兼職嗎？”
李瑋比安語凝還要高一點，大概177的樣子，她最近其實接了一個車模的工作，一天站下來，大概能拿到兩百多塊錢。她趕了幾次場子，今天已經拿到了第一筆薪水。
李瑋把她的中間人電話給了安語凝，并一再叮囑她，要和中間人講價錢，每天不低于兩百塊。說完后，李瑋又不放心，“干脆我幫你打電話吧，他還需要車模的話，會讓你去看看的。”
安語凝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謝謝！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兩人回了宿舍，安語凝拿了電話卡給李瑋。
電話通了之后，對方是個略啞的男聲。安語凝忐忑不安地站在旁邊聽李瑋說話。
“172？這樣的女生太多啦！”男人說道，“我手裏都一把一把的，你能不能找幾個比你高一點的？最好180的，這樣掙得才多啊。”
李瑋又說了會好話，那男人才答應，說定了隔天去面試一下。
掛了電話，李瑋才想到，趕緊問安語凝，“你能穿高跟鞋嗎？”
安語凝楞了，搖搖頭，“從來沒穿過。”
“這下糟了。”李瑋說道，“好不容易杰哥才同意的，萬一過去你又不能穿高跟鞋，那不是白去了？”
她從床底下翻了一雙鞋子出來，“要不你試試？這是我的39碼，你穿行嗎？”
安語凝為難地看著那雙細高跟，“我恐怕穿不了，萬一把鞋子崴壞了可不好。”
最后在李瑋的鼓勵下，安語凝顫巍巍地穿上了那雙鞋子。這是安語凝第一次穿高跟鞋，她平時只穿最普通的帆布鞋，一雙白色一雙藍色，一年四季，基本都是這兩雙。
“小心點，別急，站穩！”李瑋在一邊扶著安語凝的胳膊，一邊不住地說，“小心！”
安語凝跌跌倒倒一個下午，終于能夠勉強走一段路了。第二天早上起來，腳尖兒酸痛的厲害，安語凝仔細一看，大腳趾邊側起來個大水泡，估計是昨天磨的。安語凝從床底下的一個小紙盒子裏找到了一盒針線，咬咬牙，將水泡刺破。
跟著李瑋倒了兩趟公交車，兩人來到杰哥的中介公司。李瑋和前臺小姐熟絡地打了招呼，拉著安語凝進了后面的辦公室。安語凝忍住腳上的痛，顫顫巍巍地跟著李瑋后面。
杰哥的辦公室裏還有兩名女子，李瑋和安語凝站在門外等著。李瑋聽著屋裏三個人的對話，時不時悄悄跟安語凝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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