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如何處置你？你要朕拿你怎么辦呢？你腹中還懷著朕的子嗣？”
“陛下可以將臣妾幽禁，等日后生下孩子，您再處置臣妾，廢掉臣妾，或者處死也好。”徐令儀低垂著頭。
皇帝嘴角露出一個嘲意的笑容：“你對自己倒下得去手。”
他若是舍得處置她，如何會這般難受。
“朕問什么你都會答？”
徐令儀點頭。
“你是否喜歡謝懷行？”
徐令儀沒想到皇帝最先問的不是別的，不是催情果的事，而是問她是不是喜歡謝懷行。
徐令儀搖頭，“退婚后便也不再喜歡了，在崖底時，臣妾對陛下說喜歡謝懷行，是故意的，臣妾知道陛下喜歡我，便故意想讓陛下出手對付他。”
她坦言自己的壞。
他喜歡她的好，她會惶恐不安，哪怕他朝她走了九十九步，她也依然不敢往前一步。
因為她害怕前面是萬丈深淵，是空中樓閣，踏出一步便是萬劫不復(fù)。
可若是他知道她有多壞，還能接受她……
那她才覺得腳落在實處，才敢往前朝他走。
徐令儀說完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她能察覺到頭頂之上不容忽視的視線。
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會怕，怕從他眼中看到厭惡反感。
皇帝斂下眼眸，他凝神望了她片刻，眼底浮現(xiàn)出掙扎。
他甚至想，只要她不喜歡謝懷行，一切便足夠了。
剩下的事情，他不應(yīng)該再去追問，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懸崖的出口，當(dāng)日也是你故意引導(dǎo)朕發(fā)現(xiàn)的對嗎？”
皇帝還是問了出來，不論他們將來如何，便讓所有事情，所有猜疑都在今日了結(jié)。
徐令儀斂下眼眸，風(fēng)雪吹的她臉色蒼白。
“嗯。”徐令儀再次點頭：“臣妾確實知道出口，也是故意拖延的，還有催情果……也是臣妾故意叫陛下吃下的……”
她想繼續(xù)說下去，皇帝卻伸手捂住她的嘴。
他雙眸發(fā)紅，泛著淚意，從前他何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她身上。
他明明最厭惡心機深重，惡毒跋扈的女子，若是有旁的女子敢這樣欺騙他，戲耍他，他定會將她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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