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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但二人皆心知肚明，他們之間其實誰都沒有真正使出全力，僅是游刃有余的，在對方的招式下，閃避、格擋、回擊。卻也痛快不已，直教人忍不住想與對方再戰(zhàn)上個數(shù)百回合。

隨著時間推移，靈冽漸覺自己似乎并不完全是因怒而戰(zhàn)了。由于那層靈修身份，他自小就是被眾人爭相呼捧的對象，周圍人皆尊他敬他，甚至是畏他懼他，以至于日常練功切磋時，都鮮少有人會對他發(fā)起挑戰(zhàn)，哪怕偶爾有那么一兩個小輩向他請教，也挨不住他一招兩式。因此，這還是他除歷練幻境外，頭一次與人如此酣暢淋漓地打斗在一起。

同樣的，遙夜于多年前以一鬼之力擊退數(shù)個世家，此威名一經(jīng)傳出，便再無修士膽敢在他面前造次。細細回憶，上一次與人暢快一戰(zhàn)時，還是那場被世家群起攻之的狗屁戰(zhàn)役。而今，再次嘗到此等快意，他自是熱血沸騰。

就這樣，兩人懷著一份既不同又相同的心情，竟是越戰(zhàn)越沈迷，越戰(zhàn)越忘我。

直到聽見葉云舒在旁揚聲喚道：“大哥，再打下去，這祠堂恐怕是要塌了。”

話音入耳的霎那，靈冽當即收住了氣勢洶洶的靈力，內(nèi)心的潮涌還未平覆，面上卻是丁點異樣也不顯，就連氣息都不見有半分急促。

再看這祠堂，凡是能立著的，此刻皆倒成了一片，滿目狼藉。抬眼往上看，泥瓦震落，碎了滿地。梁柱歪斜，已有斷裂之象。饒是平日裏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墻壁，也在靈力的沖擊下有了裂縫。墻面斑駁，墻灰飛揚，可不是再打下去就塌了嗎？

見靈冽收了招，遙夜也沒有再繼續(xù)出招。實際上，在被靈冽的面容驚艷后，他便莫名消散了要與靈冽大打出手的想法，之所以言語調戲，也僅是因為探查房屋讓他倍感無聊，遂想從靈冽身上找找樂子，卻沒料到會歪打正著的將其激怒。

沒過多久，又聽他問道：“冽公子，眼下一番查探下來，這信陽莊怕是根本就沒有線索可言，不知冽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靈冽面無表情，瞥了一眼遙夜，冷然道：“與其問我有何打算，還不如問問鬼尊的計劃目前進行到哪一步了。”

遙夜面上一怔，但他很快便恢覆了常態(tài)，“不知冽公子何出此言？”

“若我猜得沒錯，信陽莊事件，鬼尊應該是知曉真相的。”靈冽的聲音依舊涼淡，可他說出的話卻讓在場幾人都變了臉色。

“冽公子此話，有何依據(jù)？”

“直覺。”

“直覺？”遙夜嗤笑，“僅憑直覺，冽公子就認定本尊知曉真相？還是說，在冽公子心裏，早已將屠莊的罪名安加在本尊身上了？”

靈冽神色淡淡，“并非認定，只是懷疑罷了。”

由于方才遙夜已經(jīng)親口承認，毀尸滅靈是故意為之，因此靈冽可以確認，遙夜與這屠莊事件必定關聯(lián)甚深。哪怕遙夜沒有沾染血腥，但他也一定知曉真相。

不曾想，聽完靈冽的話后，遙夜竟然笑了，就在幾人都以為他要辯解時，卻聽他緩緩說道：“冽公子果真聰慧，本尊確實知曉真相。”

這下，輪到靈冽詫異了。

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jù)指證的情況下，遙夜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這實在有些出乎人意料。

“你既知道真相，為何不一早說明？”旁聽許久的洛時華憤然出聲質問。

“本尊為何要一早說明？”遙夜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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