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有人向自己行賄——那對不起,【品行不端】這四個字肯定要被寫竹簡上,并且后續的內容更多是挑刺,專挑不好的記載。
但王陸塞錢故意讓自己往壞了寫……所以自己真要往壞了些,豈不是正好如他所愿?
“如他所愿”又與自己入史家后發下的毒誓相違背。
那往好了寫?
史遷眉頭皺得連在一塊——不如王陸所愿,就必須往好了寫。可他向自己行賄,這事是不道德的,這怎么往好了寫?
史遷暈了。
既不知道該不該寫,也不知道該寫好的,還是寫壞的。
人生大難題啊。
痛苦糾結了半晌,史遷依舊走不出問題來。
他看了眼拿著金餅一臉期待的王陸——
師傅說的對,玩籌策的謀士心都臟!
“史遷兄弟,你想通了?”王陸看史遷的眉頭舒展開,以為他要接受自己的提議。
“是想通了。”史遷放下竹簡和筆,他意識到自己這點智商好像不是王陸的對手,那便干脆放棄思考——只要我不帶腦子,你就騙不了我的腦子。
接下去的記錄圍繞一個【所見即所寫】,看見什么就寫什么,屏蔽王陸的話,就如史家的教義【真相需像生命一樣重視和守護】。
史遷無視了金餅,整理好心情后開始繼續尋找值得記錄的東西。
“史遷兄弟,真不要?如果你嫌少,我現在可以再加點。這個數量都是可以商量的。”
史遷充耳不聞。
“……”
見賄賂失敗,王陸無奈地將金餅隨意丟到一邊,但搞臭嬴政和自己的名聲的計劃依舊沒有放棄。
王陸拿了只空碗出去盛飯,既然不給飯這一招已經不好使,那就沒必要再繼續。
況且一個人大男人直勾勾看著自己吃飯,說實話,多少有些倒胃口,不如邀請他一塊吃,反正今日的飯也燒的夠多。
“吃吧。”
王陸將一雙干凈的筷子遞給史遷,見他不接,就擺在桌上——愛吃不吃,只要別一直盯著我吃,讓人尷尬就行。
史遷可以假裝聽不見王陸說話的聲音,可動作卻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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