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堅充耳不聞,反而讓弟子們加快動作。
客棧的房錢也不退了,直接裝上馬車回稷下學(xué)宮。
“再去買條麻繩來,結(jié)實點!”虞堅對手腳快的弟子說道。
公孫鞅無奈,看來靠自己是說服不了虞堅了。
他看向抬自己左臂的師弟,在這些人里,他就認(rèn)識這一個人,都是很早就跟隨虞堅。
“師弟,師弟,幫我!”
“我——”師弟為難,一邊是老師,一邊又是相處多年的師兄。以他的身份,說的話也不好使。
“師弟!”
師弟一咬牙,松開左臂,眾人失衡踉蹌和公孫鞅一塊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虞堅回頭質(zhì)問。
師弟道:“老師,我們用這樣的手段只能帶走師兄的身體,卻帶不走師兄的心。”
“等回臨淄后,難不成老師也要像對待囚犯一樣日日夜夜把師兄囚禁著?”
“老師,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劇!?
為了讓自己的言語更有說服力,師弟必須讓自己的立場公正而不偏袒某一方。
“師兄,你也要和老師好好商量,共同商議出一個可行的策子出來。”
“師兄,你覺得呢?”
公孫鞅略一猶豫,隨即點頭同意。
虞堅見狀,不好再用強硬手段,但想要帶公孫鞅的決心仍舊沒有松懈一點。
“公孫鞅,你如何才肯離秦?”
“……”公孫鞅答不出來,他還想問虞堅——‘如何才能讓自己留秦?’
雙方僵持不下,可事情總得解決。
虞堅問道:“你說你在秦國是為了法之學(xué)問?”
公孫鞅點頭。
“既如此,老夫主只要證明秦國的‘法學(xué)’根本不值一提、不值一學(xué),你是否肯隨我們回齊?”
“如何證明?”
虞堅揮揮手,讓其他弟子們不再戒備公孫鞅逃走,并取出一塊隨身玉佩。
“借它向秦國所有法學(xué)之士發(fā)出邀請,三日后舉行論道大會。”
“若秦國有能辯過老夫者,許你繼續(xù)留秦。”
公孫鞅非但沒答應(yīng),反而不滿道:“老師沉浸法學(xué)多年,在人才輩出的稷下學(xué)宮都有一席之地,在秦國這么做,著實有些欺負(fù)人。”
“那你說,怎么才能讓你心甘情愿跟我們回去?”
公孫鞅打量一下幾位風(fēng)塵仆仆的師弟們,道:“論道大會可以舉辦,但論道者不能是老師這樣的長輩,應(yīng)該是我與師兄弟們這樣的小輩。”
“老師出題,小輩們答題。要是秦國無一小輩入老師法眼,鞅,甘回臨淄。”
虞堅頓時笑了,拍了拍身邊一位弟子的肩膀:“你是離學(xué)宮太久,不知道你這位孫朔師弟可是在學(xué)宮小有名氣。與你固然有些差距,但在同輩之中,也是極為優(yōu)秀,鮮有對手。”
“你這,還不如讓秦國那幫老東西和我來比。”
虞堅信心十足,可公孫鞅也有底氣,他信王陸,王陸從始至終都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神秘莫測的感覺。
兩人雖然沒有進行“法道”上的切磋,但他相信王陸不是隨便一人就能夠比擬的。
“老師,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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