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去街上買了點零食墊墊肚子。靈果吃膩了，至于辟谷丹，一股臭雞蛋味兒，她從來都吃不慣。
結果一進到客棧，秦柿柿愣住了。
孫進寶守在那里，兩眼通紅，盯著她仿佛要吃人。
一只眼睛還罩著厚厚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秦柿柿……”
他咬牙攆著秦柿柿的名字，“你賣給我什么符，為什么一點用沒有！”
“……”秦柿柿問，“所以，你希望我的符能有什么用呢？貼一張在石頭墩子上也能讓它喊‘我生是青云宗的人死是青云宗的鬼’嗎？”
孫進寶：“難道不可以嗎？”
秦柿柿：……
哎呦喂那您這要求可有點高了嘞。
孫進寶也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太過分了，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秦姑娘，我跟您約的是愛宗符，用上之后，他們對我青云宗一定會特別忠誠才對。可是事實根本不是這個樣子。你看我的眼睛，就是他們給我打的。秦姑娘，您的靈符肯定有問題，我要求退貨。”
秦柿柿：退貨是不可能退的。這輩子是不可能退的。想讓我把賺到兜里的錢再拿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把這符用在誰身上了？”秦柿柿問，“確定是外門弟子嗎？已經舉行過入門儀式，他們心里已經確認自己是青云宗的弟子了？愛宗符只是讓他更愛自己的宗門，如果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是這個宗門的人，那貼再多愛宗符也無能為力。”
孫進寶沒有立刻回答。
“自然是我們青云宗的外門弟子。”他說，“所以說到底，還是您符箓的問題。”
秦柿柿：“那好呀，你用在誰身上了，帶我去見他，我親自為您調試符箓，如果真是我的問題，我會全數退款。”
孫進寶卻猶豫了。
“不用了。”他含糊道，“反正，我們已經確認是您的符箓的問題，您快退款吧。當然，我們也不會讓您吃虧，您可以留下一部分靈石，覆蓋您畫符的成本。”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因為符箓沒有達到預期，給他批款的上頭非常惱怒，要他自己把這些靈石補齊，把他賣了也做不到，只能回頭找秦柿柿。
但他的種種行為，反而讓秦柿柿感到分外困惑。
說實在的，青云宗的人，大批量采購能提升弟子忠誠度的符箓，這件事本身就有點詭異。
這是對自己宗門的教育有多不自信，要買這種符。
而且，看樣子孫進寶似乎理解錯了愛宗符的作用，把只是對宗門忠誠度有加持作用的符箓，當成了貼上去就會為宗門蠟炬成灰淚始干的洗腦符。
他為什么需要這種符箓，還一下子要這么多呢？
他到底把這些符箓用在什么人身上，為什么不愿意讓她接觸那些人？
他在青云宗里，大小算個執事，青云宗的哪個弟子那么大膽，因為被他貼了一張愛宗符，就給他搗了個烏眼青？
秦柿柿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她，這里頭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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