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一次和陸鳴庭正式交鋒也差不多過了三天,據林染的細致觀察,陸鳴庭的早讀和晚修基本上處于一種隨心所欲想來就來的狀態,正式上課的時間倒是來得還算準時,但是如同之前一樣,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睡覺。
他基本上在教室裏是處于一種人事不省的狀態,所有的科任老師和同學似乎都對于這樣一位睡神的表現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似乎從頭到尾都沒人對于他的不正常感到訝異,似乎只有林染才感覺到了他的特殊,感到他與整個重點中學尖子班學生那種努力上進氣氛的格格不入。
在林染第二次裝作不經意的向黃新知提起陸鳴庭又曠了多少節晚修和自習課之后,黃新知的臉上掛上了無奈又有點老油條的笑容。
“林染啊,你這么負責任肯定是很好的,可是如果做班干部真這么眼睛裏完全容不得沙子,我擔心你會被活活氣死呀!”
林染似乎從話裏聽出點言外之意,繼續問道:“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他為什么會中途轉學來我們學校還進我們班呢?據我所知,我們學校的升學率已經很高啦!”
黃新知對他的疑問表示了理解,解釋道:“據我所知,好像跟我們學校新轉來的一個體育老師有關。他好像挺看重陸鳴庭的,帶了他挺久的。”
他對林染微微笑了笑,又問道:“你不知道他是體育生嗎?他的游泳成績可以破了省記錄的呢!如果真能進國家隊,也是給我們學校爭光不是?”
林染:“可是,學校為什么不把他們這些體育生和藝術生放在一個班呢,這樣的話,就不會成為害群之馬了呀?”
黃新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拍了拍林染的肩膀:“就陸鳴庭一個人,都已經讓你這么有壓力了,真讓這群牛鬼蛇神集成一個班,還不整天烏煙瘴氣的,那樣有哪個老師敢帶這樣的班呢?”
林染:“……”
“其實吧!像他們這樣的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比如說這些人通常很講義氣呀,也很樂于助人的……”黃新知又繼續說道,“也許有一天,你們會成為好朋友也說不定呢!”
“……”林染心想:不說別的,就沖著趙影歌的原因,這種可能性就應該無限趨近于零。
上午第三節 課是陳平老師來上化學課,其實他人不算老,大概只有四十多歲,但是卻因為地中海的發型增齡不少,為人頗有點老學究的做派。
他像平常一樣講完了新題目讓同學開始的時候做練習的時候,巡視到班級的后方,正好看到正在和周公約會的陸鳴庭的后腦勺。
要是平時,可能就裝沒看見走過去了,但是陳老師不知今天是和老婆吵架還是買的股票大跌了導致心情不好,在原地逗留了片刻。
林染的心裏暗暗一陣竊喜,其他的同學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靜觀事態發展。
陳老師示意陸鳴庭的臨時同桌把他叫醒,哪知這個一向膽小的男生向來就慫,努力了幾次,手都伸出來在他頭頂晃了好幾次,就是不敢落下。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陳老師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推了兩次,只見陸鳴庭皺了皺眉,推到第三次的時候,終于把眼睛睜開了,紅通通的眼睛猶如鬼魅一般睜著。
當掃視到是這個陳老師的時候,他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嘴裏冒出了一句“你有病吧?”其實音量并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讓這安靜的教室每個人都聽到了。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陳老師騎虎難下,質問道:“你——你——你給我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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