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晨林染被手機鈴聲吵醒起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昨晚睡覺的時候連燈都沒關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昨天游泳體力消耗極大的原因,所以昨晚睡得非常香甜。身體上除了覺得胳膊和腿的肌肉有些許酸痛之外,就沒有什么不適了。
他昨天還吃了那么多違禁品,這個結果他還挺意外的,看來適度的運動確實對身體很好啊。
林染暗暗地下了決心,除了游泳,下午的跑步也要堅持下去才行。
上午大課間的時候,林染利用班干部的身份,沒有去做早操,而是把昨晚就包裝好的手機偷偷地放進了陸鳴庭的書桌裏。
忽然,一只胳膊猝不及防地攬住了他的肩膀,唐西夢親熱地貼了上來:“小染,你在做什么?”
當註意到林染放進課桌的是什么時,唐西夢疑惑了,他不解地問道:“你干什么呀,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
林染小聲解釋道:“反正手機放在家裏抽屜裏積灰也沒什么用啊。”
“可是小染,你以前也沒那么喜歡做慈善啊。”說到這裏,唐西夢顯然是又想起了什么,“對了,小染,你昨天上午去哪裏了,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你都不接。”
一直以來,唐西夢在某些沒有約會的假期,是會約著林染一起去看電影,或是去電玩城玩的,但是昨天他卻打不通林染的電話,之后林染也沒有給他任何解釋,這讓他很耿耿于懷。
“告訴你也沒什么,”林染看了眼唐西夢,回答道:“沒干嗎,就是游泳去了。后來忙著寫作業,就忘了回覆你了。”
“游泳?”唐西夢眨了眨眼睛。
“嗯。”林染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敷衍地答應著,手裏則無意識地翻開了數學覆習資料。
唐西夢又問:“你不是個旱鴨子嗎?”
林染點頭道:“所以他教我啊。”
“他?陸鳴庭,他主動要教你游泳?”唐西夢很明顯陷入了極度震驚的情緒之中。
“是啊。”林染又點了點頭。
“我感覺這事兒不是你有病,就是他有病吧。”唐西夢說著還用手摸了摸林染的額頭,繼續問道:“先是每天堅持送早餐,現在又教你游泳,他對你不會是有什么企圖吧?”
林染打掉了按在自己腦門上的手,嫌棄道:“你才有病呢!你什么思想啊,我一個男的,他對我能有什么企圖?”
唐西夢笑笑:“企圖嘛,就算不是圖色也有可能是給你下套什么的。你還記得吧,他那個姓熊的朋友看起來也不像什么友善之輩啊。”
林染一臉拒絕道:“算了吧,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別成天就惦記著這個小妹妹那個小姐姐的,馬上就快期中考試了知道嗎?你的成績再往下掉,又得換班了。”
一中學生考試時的考場是嚴格按照成績的高低排的,班級也是如此。就算是過得一貫瀟灑的唐西夢,也不得不向這樣嚴酷的評價機制低頭,唐西夢嚇得向他敬了個禮:“得,我知道了,不打擾你了,我這就立馬學習去——”
下午的課是語文連堂,按照年級語文老師的優良傳統,基本上是隔周就要寫篇作文的。語文老師王雨是個碩士畢業沒有兩年的新老師,因為人又漂亮又溫柔,經常被她帶的另一個理科普通班的男生變著法地捉弄和調戲。
不過這個問題,在林染所在的一班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這是學霸云集的尖子班嘛。
今天的作文題目是這幾年高考很流行考的組合型作文。就是幾個句子本來沒啥關系,硬要挑出幾個找出聯系的限制得很死的作文。
林染覺得這種題目實在很死板,硬著頭皮冥思苦想也寫不出什么新鮮的立意,但是又沒辦法,出于一個經常被老師表揚的好學生的自覺性,老師布置的任務皺著眉頭也要寫完。
他奮筆疾書寫了作文紙的一面之后,正要翻頁的時候,忽然就產生了個有點奇怪的想法,想回頭看看此時陸鳴庭在干嗎?
果然,不出他所料,陸鳴庭手捧著一本不知從哪搞來的雜志,正讀得很認真,頭都沒抬一下。在整個班的同學都在埋頭冥思苦想刷刷刷寫字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連筆都沒拿,顯得非常的格格不入。
林染心裏很清楚,基本上除了班主任布置的數學作業,陸鳴庭會給個面子,會拿個其他同學的作業本抄一下之外,其他作業他都懶得動筆,當然其他老師也都已經基本默認了他不會交作業的這個事實。
林染輕輕咬著筆桿想著接下來的作文分論點要怎么寫,要用什么名人的事例作為論據更貼切,同時在心裏感慨著學渣的世界真自由啊,他心裏忽然有了那么一點點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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