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因為巨大的聲響而睜開了眼睛,后來的林染會總在無意間回憶起這一幕,清晨的陽光從窗戶裏斜射進來,正好照耀在眼前這個高大的有著小麥色健康膚色的男孩兒的身上。
溫暖又圣潔的陽光給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不太自然的光影,因為沒有其他人,林染揚起頭,可以用肆無忌憚地目光認真註視著面前的少年。
林染甚至在那一刻產生了一種感覺,他覺得在自己有生以來最難堪的時候從天而降出現的陸鳴庭,宛如一個救世主一樣拯救了他。
救世主看起來有些氣喘吁吁的,林染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很少出現的慌張神情。
陸鳴庭很快就解開了束縛住林染的繩子,但是在解開繩子的過程中,無可避免地接觸到了林染冰冷的皮膚,他摸了摸林染的額頭,問道:“身上有沒有哪裏痛?受傷了沒有?”
在得到林染否定的答覆之后,陸鳴庭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校服,遞給他。
見林染看著陸鳴庭的校服發著呆,陸鳴庭催促道:“快把濕衣服脫了,換上我的。”
林染有些為難地看了陸鳴庭一眼,他也覺得在眼下這樣狼狽的場景下,還讓陸鳴庭轉過臉去,會顯得自己很矯揉造作。
在短暫猶豫了幾秒鐘之后,林染還是脫下了自己濕漉漉的外套和t恤,穿上了陸鳴庭的校服。
林染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過于不健康的身體呈現在陸鳴庭的面前,想盡量讓自己脫衣服穿衣服的動作快點。然而,越是在意就往往越是弄巧成拙,該死的墨菲定律簡直是靈得不得了。
林染剛才手腳被綁得很緊,手都麻了,一點也不靈活。再加上本來身上濕漉漉的,又沒有毛巾擦擦,衣服就很容易黏在身上。
陸鳴庭在看到他用顫抖的手第三次往上拉袖子時,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上手幫了他。
陸鳴庭的手很大也很溫暖,他幫林染套好了袖子,又整理了衣服的肩膀。林染穿著他的校服,很明顯過于大了些,陸鳴庭又幫他把袖子往上卷了一截。
林染覺得,陸鳴庭低下頭幫他拉校服拉鏈的樣子,看起來很認真又很純潔,像是一個有著虔誠信仰的宗教教徒。
他們之間很少有距離這么近的時刻,林染能清楚地看見陸鳴庭額頭上剛剛因為奔跑沁出的汗珠,沿著他高高的鼻梁上一路蜿蜒而下,經過鎖骨,最后消失在了他米白色的t恤領口裏。
那一刻,林染覺得自己心跳有一點快,但是同時又因為極度緊張,有幾秒鐘似乎還忘記了呼吸一般,讓他有些窒息。
“他長得可真好看呀!怪不得這么多女孩兒喜歡他。”在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時,林染嚇了一跳。同時他又覺得有些羞愧,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褻瀆了此刻陸鳴庭對他無私的幫助和擔心。
還好陸鳴庭似乎沒有註意到他神色的異常,他問道:“能站起來嗎?”
“能!”林染剛一站起來,就被現實狠狠打臉了。他一個踉蹌,身體就重心不穩地往前倒去,幸好陸鳴庭眼疾手快地一把把他撈了起來,才讓林染沒有再次和地板親密接觸。
此時的他們黏在一起的姿勢有一種怪異的親密,林染為了維持平衡,像一只無尾熊一樣掛在陸鳴庭的身上,兩只手更是緊緊地抓住了陸鳴庭的腰。
在意識到陸鳴庭正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林染只好一臉悻悻地放開了手,他示弱道:“你別用這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現在只是腿麻,不太舒服。一會兒就好了。”
“哪裏痳?”陸鳴庭又蹲下來,觀察著林染的兩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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