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休失落地低下頭去，沒過多久又抬起頭來，“那我還能啃你嗎？”
“……”葉之璟耳朵詭異地一紅，視線飄向遠處，“看情況。”
那就是還有機會，百裏休看著他紅紅的耳朵，心情很好地沒有伸手去捏。
他眼神再次落在葉之璟嘴唇上，“疼嗎？”
那個時候他都嘗到血腥味了，阿璟一定很疼吧？
“不疼，”葉之璟抬手扯他的臉頰，“以后有你疼的時候。”
百裏休歪頭，顯然不清楚他在說什么。
不過葉之璟說的不疼兩個字讓他很開心。
他抱著葉之璟蹭啊蹭，又蹭啊蹭。
秋皓站在十米之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張了幾次嘴，最后還是轉身離開。
葉之璟罕見地沒有註意外界的動靜，他只是安靜地垂眼看著懷裏人的動作。
眼神從平靜，到溫柔中帶著笑意，再到陰沈。
他再次確定，自己對百裏休沒有那種意思。
他好像，沒有那種愛人的能力。
從以前到現在，除了媽媽，他好像沒愛過誰。
身邊人都很重要，但不管是失去了誰，他都只會難過一小會兒。
他想象了一下，如果失去了百裏休，好像……也沒那么難受。
但他會陷入迷茫。
也只有這種差距而已。
可這是愛嗎？
他不清楚。
他只是個爛人。
不拒絕百裏休愛意的爛人。
此刻他完全忘記了，以往那些向他表達愛意的人湊過來，他是如何對待別人的。
“去吃點東西吧，”他聽見自己極輕的聲音，充滿柔情又好像不帶一點感情。
“好，”百裏休一點都沒聽出他的不對勁，拉著他的手歡喜地往前走。
車隊的中飯就是隨意煮的一點掛面，每個人的碗裏都有兩片午餐肉和幾根青菜葉子。
味道嘛，不算難吃，但一定說不上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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