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來，他不能說出來。
因為翠紅樓存在最大的意義，就是給他物色苗子不錯的舉子，然后各個擊破，讓他們在科舉之前先成為他的人。
還有就是……
和那位見面。
“龐太師?！卑蚵暣驍嗔她嬏珟煹乃伎?，“看來你說不出來，你開翠紅樓到底是為了什么?！?
龐太師抬頭看著包拯，冷笑了一聲：“不錯，就是老夫不說又怎么樣？包拯，老夫乃是國丈，還是當(dāng)朝的一品，你不能像對待剛剛那個骯臟的老鴇一樣對老夫用刑?！?
“不怎么樣。”包拯淡淡的說，“既然太師不說，本府不能對你如何。不過太師到現(xiàn)在都沒有洗清狎妓的嫌疑，并且親口承認(rèn)了，那本府也就只有依照大宋律例，將太師暫且收押了。”
龐太師怒極，瞪著包拯：“包拯，你——！你簡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到底是誰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太師，你比本府清楚。退堂！”
龐太師繼續(xù)掙扎，但是他在這裏勢單力薄，又是一個老人家了，自然不能抵抗這些年輕力壯的衙役們，迅速被壓了下去。
“包黑子，你會后悔的！”在被拉下去之前，龐太師狠狠地瞪著包拯。
包拯淡淡的說：“這話很多人對本府說過，包括太師的兒子龐昱，但是包拯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后悔過。帶下去！”
就在龐太師被帶走之后，王朝馬漢很快回來說：“大人，開封府外有很多人圍了過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太師府的人。”
包拯起身：“他們現(xiàn)在才來，未免動作慢了一點?！?
龐太師都已經(jīng)被他們給關(guān)起來了，現(xiàn)在再來未免有些遲了。
趙虎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有點為難的看了慕喬一眼，后者倒是很坦然，向前一步說：“大人，方才龐太師的人在翠紅樓外鬧事，屬下知道他們肯定也會來開封府鬧事的，所以就想了點小法子，把他們給絆住了?！?
包拯有些好奇：“哦？你想了什么辦法？”
“屬下只是跟裏面被攔著出不來的嫖客們說，這些人就是導(dǎo)致他們被這樣對待的罪魁禍?zhǔn)?，現(xiàn)在有一個可以讓他們名正言順報仇的方法，就是用一切辦法把他們擋在這裏不要去妨礙開封府辦案，只是不能殺人，到時候開封府可能還會表彰他們。然后……”慕喬一臉無辜的說，“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居然對開封府的褒揚那么在意，一個個都很拼命的想要把這些人給圍住。屬下當(dāng)時也檢查過了，他們的武器都被收繳了?！?
說完，慕喬想了想，認(rèn)真的說：“可能這就是將其陷入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吧！”
包拯聽完笑了出來：“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這句話有意思?！?
慕喬心想，當(dāng)然有意思，這可是她們那個時代最偉大的人說出來的話，只是這個實話跟包拯沒辦法說明，她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還好吧，就是我家鄉(xiāng)一個很德高望重的前輩說的。只是我也沒想到，那些人能阻攔龐太師的人這么久。”
包拯道：“這次還真是多謝這些人了。展護衛(wèi)！”
展昭上前：“屬下在?！?
“隨本府出門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膽大包天，膽敢在開封府外鬧事！”
“是！”
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一般的這個時候，普通百姓都已經(jīng)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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