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本分的模樣，沒想到居然如此伶牙俐齒？！”忠文侯夫人牙癢癢，卻又抓不到她的錯處。“你怕還不知道，主仆尊卑的規矩！”
“大夫人是一心想處置了妾身？”鐘南褪下雙手的翠玉手鐲,放在了地上。“既然夫人主意已定，妾身多說也無用。現在妾身已解了活契，也算是個自由人。不如夫人放妾身出府，妾身從此不再踏進侯府半步。已解夫人您之憂。”
“呵呵，我怕不是聽錯了？我沒下令將你亂棍打死已經很便宜你了！”忠文侯夫人氣笑了。“你居然還敢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死倒無所謂。只是大少爺才剛納妾，我這個妾第二天就暴斃了。傳出去，大少爺落個天煞孤星的稱號，怕是影響姻緣呢。”鐘南細致的不慌不忙的分析利弊。“大夫人才剛吃齋念佛，這手上就要沾染兩條人命。少爺這命還在吊著，夫人對我有所寬容，不也是在為少爺積攢功德？”
“大夫人。。。”王嬤嬤輕喚了一句。大夫人一細想,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
“哼，你倒是處處為少爺著想。”大夫人冷哼一聲，可心里的怨氣卻未消。這蹄子一看，如此聰明詭辯，留在府里怕真是個禍害。“算了，念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伺候大少爺也有七八年，就從你的愿吧。出了府之后，你別和侯府再無瓜葛。”
“多謝夫人！”鐘南立即行了個大禮，領了恩典。
府里的東西一律不給帶出。連頭上的珠飾，也被要求下得一干二凈。鐘南換了身簡單的粗布衣裳，簡單打包了幾件衣服。跟著王嬤嬤去了后院門。
“你這丫頭，原以為你是個有福的。沒想到好日子這么快就到頭了。”王嬤嬤有些感觸。當下人的，伺候這些主子。遇上個不順心的事，可不就被拿來當靶子。
“你也算我看著長大的，嬤嬤最后和你說幾句體已話。”王嬤嬤拉起鐘南的手，一個荷包被偷偷塞進了鐘南的手心。“日后怕是無緣相見了。你出去以后，好好找個謀生。”
“嬤嬤。。。”鐘南壓根沒料到，這權勢的府里，居然還有一絲溫情。誰又何嘗不是在打壓下生活，生不由已的事，又何曾少見。
“走吧。”嬤嬤撒了手，就轉身關了后門。
紅漆的木門，環扣在震蕩之下，悠悠晃蕩。鐘南手里，是那日她塞給王嬤嬤的荷包。里面，是十兩碎銀。
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卻難得。
夜深人靜。燕峰主臥的偏房，燈火通明。大夫人靠著軟榻，心神不寧。這幾日候爺出城辦差，兒子又生病未醒。她想睡卻本睡不安穩。
“大夫人！大夫人！”
困意襲來，大夫從剛想合眼，門外突然響起焦急的呼喊聲，伴著匆忙的奔跑聲。
“出什么事了?”大夫人一驚，心里一沉。是留在燕峰屋里的丫頭。
“大少爺一醒就氣得把屋里的東西都砸了一堆，把我們都趕出屋子。”丫鬟跪拜著，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都不帶喘氣的。
大夫人忙從榻上翻下，穿上鞋火急火燎地跟著丫鬟趕去燕峰的院子。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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