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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諜中諜1（2 / 3）

肖文也皺起眉，思索片刻，道：“你知道賬簿在哪兒？”

“不。”

“你有關(guān)于賬簿的線索？”

“沒有。”

“你確定有這本賬簿？”

許樂天緩緩搖頭。

肖文笑了。

他扶了扶眼鏡，看住許樂天，像讀演算步驟一般咬字清楚音準(zhǔn)無誤的說了一個字。

“操。”

肖文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他明白許樂天的企圖，如果能找到如此明顯的罪證，由許家后面那些手眼通天的人物捅上去，朱家老爺子不可能沒有政敵，何況最頂上那位還算正直。

這一步棋，是把朱程一家往死里整。

許樂天走的時候肖文已經(jīng)打了第十二個哈欠，許樂天知道他是裝的，因為那雙眼偶爾與他相視，眼神清醒無比。

但許樂天還是走了，他很忙，今天夜里還有一場對朱程集團(tuán)的攻擊等他主持。

他站起身，不走正門，走到陽臺上。

肖文仍坐在沙發(fā)上打哈欠，可能假戲真作有了睡意，頭不停的一點一點。

為了掩人耳目，客廳沒有點燈，許樂天靠住陽臺欄桿，就著微光看客廳里的肖文。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與先前粗魯?shù)牟潦貌煌@一次，輕輕撫摸自己的唇。

他被嚇到了。

肖文親他那下其實很敷衍，像在哄小孩兒，而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惡心厭惡，而是驚——喜——

許樂天被自己嚇到了。肖文說，滿意了？

他聽到自己的心聲，不，還差得遠(yuǎn)。

他想……他想抱著肖文，緊緊的擁抱他，教他什么是真正的接吻……把他壓到床上，撕碎他的衣服……

許樂天一拳捶到自己頭上，止住恐怖的想象。

樓下傳來輕微聲響，接應(yīng)的手下已經(jīng)到了。

許樂天再看了肖文一眼，轉(zhuǎn)過身，一掌按在陽臺邊沿，縱身躍了下去。

又過了十來分鐘，似乎昏昏欲睡的肖文睜開眼，起身走上陽臺。

光線不好，他一邊觀察一邊細(xì)細(xì)的撫摸，終于在鏤空的陽臺立柱上發(fā)現(xiàn)粗索捆扎、鐵鉤抓卡的痕跡。

原來如此。

他解開許樂天神出鬼沒之迷，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

許樂天走遠(yuǎn)了。

肖文舉高手，也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接下來的三天，朱程沒有回來，大熊他們?nèi)匀粵]有得到他的消息。

肖文對此驚異，唯一的解釋是朱程知道內(nèi)部有奸細(xì)，不想自己的行蹤被許樂天知曉。可是以許樂天的背景，朱程應(yīng)該知道瞞不過他——朱程究竟想干什么？

肖文想不通，只好不去想。這三天他都泡在十一樓朱程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室，因為他說總經(jīng)理室里可能有朱程失蹤的線索，決策層其他人都覺得有理。

現(xiàn)在辦公室內(nèi)有五個人：大熊、朱程的兩位叔叔、總經(jīng)理秘書和肖文。

小昭已經(jīng)整整十天未出現(xiàn)。

五人正在十二架藏書間走來走去，抽出覺得可疑的書翻找有無紙條留言之類。

都是被朱程的神秘姿態(tài)長期荼毒的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