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蒲柳街上的天禧酒樓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面翻滾的黑氣。
不過幾天的時間,這黑氣已經(jīng)濃郁的遮天密布了。
扭曲成一個叫囂的怪物,張牙舞爪的想要吞噬了天禧酒樓。
男人抿緊唇,低頭看著雙手,慢吞吞的在右手手腕上劃出一條血痕,奇怪的是,鮮血并沒有瘋狂涌出來。
而是在他抬起手指時,那鮮血好像是找到閘口瘋狂涌動,皎潔的月光下,似乎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血液中的淺金色。
這血液濕答答的滴在地上,綿延出一條血線涌向天禧酒樓。
黑氣凝結(jié)出的怪物好似碰到什么天敵一樣尖叫恐懼,但是血液接觸到天禧酒樓的一瞬間,黑氣成倍的增長!
怪物的身體愈發(fā)凝實,它的實力更強(qiáng)了。
男人不緊不慢的拂過右手手腕上的血痕,手腕又恢復(fù)成白皙的模樣,看不到一點兒痕跡。
若有所思的觀察一會兒黑氣,他才微瞇著眼睛看向國師和許卿卿進(jìn)入天禧酒樓時所在的廂間。
那里的黑氣好似被弱化一樣,消減了不少,已經(jīng)快看不出黑氣的樣子了。
他的腦袋極慢的轉(zhuǎn)向國師府的方向,低低的“啊”一聲,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向那里移動。
他的動作很慢很慢,一盞茶的時間也不過才移動三四步,還不到兩米的距離。
一舉一動都好像是長久沒有走過路的人,像是一個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的嬰兒一樣,他在適應(yīng)著這副軀體。
低沉沙啞的嗓音破敗的如指甲劃過玻璃,難聽的聲音吵得心中煩躁,耳膜生疼。
仔細(xì)的聽,聽到男人說著,“吃吧,吃吧,快快長大,去毀了那些人,快些吃吧……”
詭異的話語在黑夜中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脊背隱隱生寒。
他的腳步不停,慢慢地,慢慢地,向國師府移動……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