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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閉垣給自己點了一顆煙，說：「他發(fā)燒了。」

「發(fā)燒？」中午見到徐陽的時候是覺得他比太對勁，但黎牧也沒細想他會是生病了。

「談了合作也不懂得送人回去，下那么大雨，全身都澆濕了能不發(fā)燒？」閉垣一副「全都怪你」的表情看著黎牧，他一抽起風來，腦袋一根筋，這會兒認準了是黎牧全責，八匹馬也沒辦法讓他轉(zhuǎn)彎。

「剛才你愁眉不展就因為這個啊？行啊，閉大少爺，難得見你對誰那么上心。」

也難得黎牧今天愿意調(diào)侃閉垣，平時對于閉垣以及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黎牧是不想管的。一方面是管不了，另一方面是管了也沒用，閉垣的性子，黎牧比閉垣的姐姐們都清楚，這人浪起來比西門慶都浪，索性由著他去，反正過段時間那些交往對象總會「開心的來、滿載而歸」，也用不著他幫著清理門戶。

「到底叫我來干嘛？」

剛被發(fā)小扣了頂莫須有的帽子，黎牧這會兒口氣不太好——說到底還是煩閉垣老纏著徐陽不放，跟閉垣并肩成長的這些年，黎牧看多了他的冷漠與淡然，難得徐陽的出現(xiàn)讓他稍微像個人。但閉垣作踐起人來沒輕沒重的，徐陽好好個人，要是被閉垣這家伙纏上了，是挺委屈。

「你平時不是呆在公司就是呆在家里，死宅啊？出來喝喝酒不行嗎？」不滿意黎牧剛來到就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閉垣佯裝生氣咬牙切齒地伸腿踢了他一腳，然后故作自然地說：「我就想問問你跟徐陽談怎么樣了，順便有些別的事情要找你。」

「也沒談什么，就是你跟我說的，關(guān)于他做音樂創(chuàng)作的事情，還有讓他加入團隊的事，我跟他提了一下。」一口把所剩無幾的洋酒喝下肚，黎牧突然想到：「平時你對公司的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徐陽的事你倒是關(guān)心得很啊。」

「嘁，懶得跟你說。」這句話說出口，黎牧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做作和掩飾，不過也懶得拆穿。

「反正合同我是給他了，他愿不愿意簽，我就不能左右了。」黎牧漫不經(jīng)心的說：「看得出來他應(yīng)該挺有意向的，但是我把合同發(fā)給他之后，他明顯猶豫了一下，要想知道進度，你自己問他好了。」

無非是想要知道把徐陽名正言順簽到公司的進程，可黎牧話剛說完，閉垣關(guān)注的點明顯不在進度上：「你把合同給他了？！」原本半躺在沙發(fā)上毫無形象可言的身子一下坐直了，閉垣看著黎牧的表情一臉的不可置信，「什么時候給他的？」

叫來酒保又點了一杯雞尾酒之后，黎牧不明白閉垣為什么揪著這個事情不放，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中午約他見面的時候就微信傳給他了。」

結(jié)果，閉垣聽了黎牧有徐陽的微信后，整個人像上了發(fā)條的小青蛙，一下跳了起來，嚷嚷著「我都沒有他微信，你哪來的微信」。

「別鬧了，你不是說還有別的的事情要找我？」黎牧這會兒恨不得掐死閉垣，勉強把徐陽微信名片推送給閉垣之后，自己坐到一邊，恨不能跟這個人劃清界限。閉垣發(fā)起瘋來沒個分寸，都而立之年的人了，也不不知道看場合。

收到黎牧推送給他的徐陽的微信名片，閉垣點了請求添加好友，發(fā)出了驗證消息后，才滿足的把手機收回兜里，跟著叫了杯洋酒，然后有違常態(tài)地、支支吾吾地開口：「還有個事情……你看看有沒有認識什么人，能做那種片子剪輯和后期的。」

「什么片子？」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閉垣口中的「那種片子」是什么片子，黎牧有些摸不著頭腦。

閉垣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正好趁著酒保送來了飲品，抿了一口有些辛辣的酒，說：「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我有想法嘗試情色片領(lǐng)域嘛，最近有些素材，想找人做下后期看看效果。」邊說，邊有意無意的閃躲著眼神，不去正眼看黎牧。

「你說這個啊……」關(guān)于情色片這個事情，閉垣曾經(jīng)跟黎牧提過，也把想法和想要達成的效果跟黎牧商量過，當時黎牧的態(tài)度并不是很明朗，但閉垣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成功阻止過他。

「圈子里倒是有幾個專門剪輯這種片子的，我可以幫問一下。」腦子里面過了一圈能夠介紹給閉垣的人，黎牧心里有了人選，但他還有疑問。

之前兩人溝通這個事情的時候，對于是使用工作室的資源來做，還是閉垣自己的名義做，黎牧有問過閉垣。畢竟，如果用工作室的名義來做，要交涉的東西就會很多，比方片子是否盈利、盈利面向的市場和客群、市場調(diào)研、前期廣宣等，還會涉及選角、團隊組建等一系列要公司行政和公關(guān)配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