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錢,都是老百姓和女犯人們的血汗錢。
讓你們這群吸血鬼來糟蹋,干你們老娘。
指導員這種人當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馬隊長和馬爽組織的。
馬隊長道:“從今天起,張帆正式加入我們。”
我看著這群熟悉的同事,基本都在了,不在的也是因為去看護女犯干活或者是站崗什么的了。
別的監區我不知道,留在這個監區里只要不是實習生,基本全是參與了她們。
她們看到我,也沒什么好怪的,畢竟來過一次了,雖然反抗過,后來還是妥協了,她們看來我這樣的。
沈月徐男,我站到她們兩旁邊。
“小張,麻煩你來,把外面那箱子搬進來。”馬玲還吩咐我。
“是!”
我出去外面,把一箱子的煙啊什么的搬進來。
馬玲和馬爽幾個骨干開始分贓,我分到了半條煙,女式的煙,五二零那種。
我給了徐男:“老子不抽這煙。”
“拿著吧,拿去換錢。”
我推給徐男,“你拿吧,不想帶這個。”
徐男也推回給我,我干脆塞給了沈月,沈月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后不客氣的拿著了。
現金分到了六百多。
吸血鬼們。
看她們都很開心的樣子,是啊每天分到那么多錢誰他媽的不開心啊,只有我和徐男,臉露出不悅神色。
徐男靠近我小聲說:“既然來了,假裝開心吧。別惹麻煩了。”
好吧,我強裝笑臉,分到了錢,我好開心。
回到自己辦公室,我把錢收好,然后記錄在筆記本。
某月某日,多少錢。
下午,徐男來找了我。
關了辦公室門后,她問我道:“怎么了,不是一直抗拒,今天怎么順從了?”
我無奈道:“我沒辦法,我又不想走,她們說如果我不要,趕我走。而且我爸治病,我欠了人家那么多錢,想想看要還多少年啊。”
徐男扔給我一根煙說:“以前你可不是這么對我說的。”
“是是是,當我沒骨氣好了。說難聽點,你看我在這里,算沒有那些臟錢,我至少能有兩份工資,有個像樣的能說出口能讓家人出去吹牛的體面工作,能有很多妞。我不想被開除!我出去了能干嘛?去工作一個月兩千塊錢,打工,給狗洗澡。做生意沒本錢也沒本事,沒靠山,只能這樣。”
徐男安慰道:“我也同情你,既然這樣,也沒辦法了,走一步算一步,開心點吧。那么多姐妹都有份,不會出事的。”
我笑了笑,心想,監獄里那么多的女犯,犯罪的時候誰想過能有事?誰都有這個僥幸心理。
但僥幸心理歸僥幸心理,該被抓還不是照樣被抓。
該來的,總會來的。
天日昭昭。
“你來找我,是問我這個嗎?”
徐男道:“你不是說才藝評選你要去看看嗎,我來叫你。”
“那走吧。”
出去后,走向禮堂的路。
我問徐男:“你這么幫忙,不要錢?”
“老子不是對你說過,對錢我不那么渴望。”
“都這樣了,不渴望也沒辦法。犯人都帶來了嗎?”
“都在禮堂里了。”
到了禮堂之后,見里面一大群管教,帶著我們監區的二十多名女犯出來了。
她們都站在臺下。
我們走過去。
音樂聲響起,在禮堂里飄揚,臺在排練。
是民歌皇后李姍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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