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杜芳琳掩唇嬌笑起來，“那是什么？能吃嗎？”
“你根本沒有愛過，怎么可能會知道？”云蕓生氣道。
“我只知道，兩個人能長長久久長在一起，靠的是共性，靠的是門當戶對！”杜芳琳直接上手推了一把云蕓，覺得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你應該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樣，到底有哪一點讓你產生了錯覺，居然妄想和他有一絲一點的可能。”
杜芳琳褪下優雅的偽裝，趁著四下無人，野蠻地扯著云蕓到河邊照一照，“你看看你，到底有哪一點配得上他？一個鄉下的村姑，往上幾代人都是泥腿子，就算有條件讀幾年書，你就覺得自己是鳳凰了？”
“告訴你，韓家從古到今，出身貴胄，世代為官，哪怕當年山河破碎，韓家也是滿門忠義，為國家付出一切，一族顯赫，我們杜家比起韓家再不濟，也是官宦之家，你說你到底有什么資格站在韓卓言身邊？”
“才不是，才不是，你放開我，放開……”云蕓很崩潰，接受不了杜芳琳對她的貶損和侮辱。
兩人在爭執過程中，杜芳琳摔下了河，云蕓大驚失色。
杜芳琳雙手撲騰著水，嘴里大聲喊著救命。
很快附近種地的社員跑來救人。
韓卓言和母親也趕來。
“琳琳，你沒事吧？”康惠玉非常擔心地摟住受到驚嚇的杜芳琳，“好端端怎么會掉下河呢？”
云蕓緊張不安極了，雙手無處安放。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杜芳琳太過分，一直揪著她不放。
杜芳琳也沒什么大礙，卻佯裝虛弱地指向云蕓，“我……我也不知道，是云蕓她在身后推我的……”
韓卓言吃驚不已，看向云蕓，“云蕓，你……”
“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云蕓連忙否認，“韓老師，你相信我，是她一直扯著我，我一時失手才……我絕對沒有故意推她……”
前半段話已經算是承認了是自己所為，后半段話在旁人聽來意義也不大，康惠玉氣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云蕓臉上，“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纏著我兒子不放，現在居然還想謀害人性命，到底是什么人家會養出你這樣的禍害？我報警，不能放過你這樣的人。”
云蕓哭得更厲害了，“伯母，我真的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是她……”
“夠了，你推人下河居然還有臉在這里狡辯，你的心腸太歹毒了……”康惠玉死活要報警，韓卓言卻阻止了，“媽，咱們先送琳琳回家去換身衣服，免得她著涼……”
康惠玉氣不過，“你是不是想包庇這個賤人？”
云蕓抓著韓卓言的手，“韓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故意推她……”
韓卓言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信，杜芳琳這時虛虛開口，“伯母，卓言，我相信云蕓肯定是因為著急了，她說不想卓言離開，可能想讓我受點罪，好讓卓言哥能多留幾天……”
這話不說還好，康惠玉一聽就更氣了，“太惡毒了，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到底是哪家的女孩子，把她父母給我找來。”
云蕓看著身邊人指指點點，她直接捂著臉崩潰大哭，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現在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還要累及父母，云蕓想死的心都有。
最讓她痛苦的是，居然連韓老師都不信她。
葉璃緩緩從圍觀人群里走出來，“我來說句公道話吧！”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放在了葉璃身上。
葉璃嘴角彎了彎，“我剛才都看見了，雖然是云蕓失手推了杜芳琳同志，但是也是杜芳琳同志有錯在先，她不顧云蕓意愿對云蕓又拉又扯，也是她強行拉扯云蕓到河邊，說著難聽的話，云蕓出于自我防衛，才有了這次意外……”
云蕓看著葉璃，充滿了感激。
她從來沒有這樣感激過一個人。
終于有人為她說公道話了。
韓卓言震驚地看向杜芳琳，似乎更加難以置信平日里溫婉大氣的杜芳琳會干出這樣的事情。
康惠玉更是一臉不相信。
杜芳琳臉色發白，雙手握拳，眼睛冒火地看向葉璃，“你說的根本不是事實，你和云蕓是朋友，你這樣說只是為了維護你的朋友，你當然可以維護你的朋友，但我不允許你這么污蔑我！”
葉璃冷靜地看著杜芳琳，“我只是在如實陳述我看到的事實，如果你一口咬定是云蕓故意推你的，你有證據能證明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可不是你一張嘴說什么就是什么！”
杜芳琳沒想到這個給她的感覺一直是灰撲撲卑賤如塵埃一樣的村姑居然會這樣尖牙利嘴討人厭，她直接撲倒在康惠玉懷里，嚶嚶地哭，“康姨，她們這些人實在欺人太甚，我惹不起走還不行嗎？”
反正都是靠嘴說，只是圍觀人群信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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