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好。”
邊溯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臉頰：“邊秋，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邊秋眨眨眼，不解地看著他：“二哥你在說什么呀？”
邊溯認真地看著她：“我一直覺得我們倆就是默認的合作關系，現在才想起來我好像什么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現在跟你認真說一遍，你記好，我很討厭邊夏也很討厭我媽，如果邊夏獲得邊家的所有權，我是絕對不想看到的。所以我更希望你的回來能擠走她，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會幫你，我們倆是一體的。”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看我長得好看對你好你就看上我，這會讓我很困惑。”
邊秋認真地聽完了他說的一大段話，抬手抓住他的手，輕緩卻有力地拂開：“二哥，你在想什么呢？你現在不是我的哥哥嗎？我們倆二十年沒有見過，現在難道不能培養一下感情嗎？你不想親手照顧一下你的妹妹嗎？是我不可愛嗎？你不想對我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她反手牽住他的手，嬌小的手能被他修長的手指包起來，一字一頓道：“我當然會把你一直當哥哥。”
邊溯沉默地看著她牽住自己的手，柔軟微涼的手指被他的大手包在手心，顯得格外嬌小。
他突然笑了笑：“那就好。”
……
之后的一個星期，基本上都是邊溯送邊秋到顧瀝青的工作室，然后下午再接回去。
邊夏那邊好像是邊母費盡心力新請了一個國際上都很有名的鋼琴家老先生正在教導，誓有非要讓別人看看，就算顧瀝青不選擇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也不會比別人差的意思。
“你是個天才。”顧瀝青看著邊秋的手指離開琴鍵，眼里充滿了欣賞與愛慕。
這種愛慕是對才華的愛慕。
這才一個星期，他教給她的所有技巧她都能完美吸收，極為迅速地成長。
這種眼神邊秋這些天已經見過很多次，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欣賞又專注地看著她的時候，仿佛眼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只看得見她一人。
這種眼神太具有迷惑性，一不小心就可能將他眼底的愛慕當真。
邊秋搖搖頭：“還不夠。”
“對。”顧瀝青走到她身后，低頭在她的發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所以你還要更加的努力，一個月后，你將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邊秋坐在鋼琴前，隨手按下幾個琴鍵，隨意道：“顧先生，你最不能接受什么？”
顧瀝青聽到這個問題，皺起眉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才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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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我目前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人破壞我的作品。”
“是嗎？”邊秋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繞到顧瀝青的身后，將他按在座椅上，手覆蓋在他的手上，牽引著他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我記得顧先生三年前的《萬物》，他們說那是你最完美的一首原創，幫助你在比賽中打敗了數位前輩，贏得最終的冠軍。”
她帶著他的手指彈起那首曲子：“你取名為萬物，因為你在那首曲子里填寫了悲喜怒嗔等無數情緒，你說萬物都逃不開它們。無數人因為你那首曲子或笑或泣，最權威的評委甚至說，你是這個時代最能譜寫生命的鋼琴家。”
不需要她繼續帶動，顧瀝青很自然地彈起那首他最熟悉的曲子。
“他們說，你的共情能力極強，給你描述一個畫面，你便能用鋼琴將它表現給所有人，并且能通過鋼琴打動所有人。顧先生，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在看自己？”
邊秋耳邊散落的碎發掃在顧瀝青的臉頰上，讓他一貫平靜的眼神終于發生了改變。他輕笑一聲，垂眼繼續彈琴：“你很快就能趕上我，甚至超越我，我想看看，擁有這么恐怖的學習能力的你，在達到極致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或許那也是他達到極致的樣子。
邊秋的十指扣入他的手指中，代替他彈奏接下來的音樂，從喜到怒到嗔到悲，最后擺開他的手，變成一絲感情都沒有的炫技。
飛速的指法眼花繚亂，顧瀝青突然從一串毫無感情的音符中又重新聽到了悲喜怒嗔。
但是與他不同的是，他在彈奏的時候用自身的情感賦予音符情感，而她卻在用音符在創造情感。
所有的情緒都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鋼琴聲戛然而止，邊秋收回手指，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顧先生，我破壞了你的作品，與你的音樂理念截然相反。你現在看到我是什么樣子了嗎？”
顧瀝青仿佛剛剛才從她的音樂中醒過神，眼睛極亮，那是他發現自己極為喜愛的事物的眼神。
邊秋靜靜地看著他：“是會讓你愛上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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