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相互推諉,想要搞到這發(fā)電機(jī)組勢必找到個能說話的。
有決定權(quán)的,自然是革委會。
徐長富也反應(yīng)過來,多少還有些擔(dān)心,“革委會能批給咱們嗎?”
他有些懊惱,“早知道我就先去公社里找咱們牛書記要個條子。”
有了公社書記的那一紙證明,興許沒那么麻煩?
傅長纓忍不住笑了起來,“咱們今天就當(dāng)先來探探路,不行再說嘛。再說了,大禹治水還要三過家門而不入,咱們多跑幾趟能辦成就行。”
這話讓徐長富聽得心里頭很舒坦,年輕人不免沖動,自己年輕那會兒也是沖動的很。
可沖動不一定能辦得成事,還是得穩(wěn)著來。
他是很待見傅長纓,年紀(jì)輕輕有想法,辦事又穩(wěn)重,這實(shí)在是太難得了。
兩人跑到革委會大院,不巧革委會主任喬東山并不在。
“喬主任去鄉(xiāng)下視察了,回來得大半夜了。”
這可真不巧,傅長纓笑著問了句,“那同志我想再打聽下,喬主任明天有啥安排,在縣里不?”
“好像也不在,明天還得去市里匯報工作,大后天吧,你要是有啥事大后天過來,主任興許在。”
大后天,那豈不是還得再等兩天?
傅長纓多少有些不死心,“同志我再打聽下,咱們縣里抓電力的是哪位領(lǐng)導(dǎo)啊。”
那人聽到這話皺起眉頭,一臉警惕的看著傅長纓,“你打聽這個干什么呀?”
沒等傅長纓解釋,那人又說道:“這事是喬主任親自抓的,你回頭再來吧。”
他臉上有些不耐煩,就差直接趕人了。
傅長纓沒事人似的拉著徐長富離開了。
“叔,你熟悉這個喬主任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了徐長富,“公社的牛書記我倒是挺熟的,這個喬主任好像是去年才調(diào)過來的,之前在臨縣。”
外地調(diào)來的。
“那他之前做什么工作?”她知己知彼這才能有把握說服人啊。
徐長富想了想,“這個我不知道,我?guī)闳フ覀€人,他興許知道。”
村長帶著傅長纓去了縣里的毛巾廠,廠里的工人洪萬山就是大灣村的村民,建國前他當(dāng)革命群眾走了狗屎運(yùn),留在城里當(dāng)工人,還把他老娘接進(jìn)了城過好日子,后來在城里頭安家落戶。
不過洪萬山也還跟村里保持著聯(lián)系,村里誰要是進(jìn)城辦事要在縣里頭住一晚上,多數(shù)都是去洪萬山那里湊合下。
徐長富也在洪萬山家借住過一晚上,雖說就是去那邊毛巾廠的鍋爐房守著個鍋爐打盹兒,但好歹有個地方睡。
“老洪這人特別敞亮,他現(xiàn)在是車間主任,縣里頭的事情,他熟悉的很,跟他打聽準(zhǔn)沒錯。”
傅長纓沒想到還有這么個人物在,見到洪萬山前,她還以為這會是個魁梧的漢子,卻不想洪萬山個頭不高,整個人瘦瘦小小的。
笑起來十分爽朗,拉著徐長富就往毛巾廠食堂去,“食堂今天有紅燒肉,咱們哥倆好不容易見到了,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徐長富連忙喊上長纓,洪萬山聽到這么一句才想起來剛才門房上跟自己說是有倆人找他。
“這是……”
“從上海來的知青,小傅。上個月到了咱們村,今天跟我來城里辦點(diǎn)事。”
傅長纓笑著跟人打招呼,“萬山叔好,您叫我長纓小傅都行。”她是有一肚子的話,但想了想也不著急說。
洪萬山仔細(xì)打量了眼,瞧著歲數(shù)不大中等個頭,鵝蛋臉眉眼長得大氣,還真是大城市里養(yǎng)出的氣度,不卑不亢的比廠長的寶貝閨女還要順眼幾分。
“傅長纓,這名字起得好啊,有文化。”
長纓順著洪萬山的話說,“我爺爺給起的,說是借用主席的詩。”
洪萬山好奇的問了句,“你爺爺?”
“他是老紅軍,干了幾十年革命,現(xiàn)在退休去鄉(xiāng)下種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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