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允拿起蔡花的卷子。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堂下百多名各級考官，全部匯聚了過去。
考官們可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蔡花是個文盲。
王允看向袁譚，那意思，他可要打開了。
袁譚示意隨便。
呼啦，展開了。
王允四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馬日磾好不掩飾鄙視的神情，對袁譚道：“蔡花是什么人，各府就連丫鬟都知道，就是個文盲。先不說答題怎么樣，竟然能夠寫這么漂亮的一手好字，呵呵呵?！?
“呵呵呵?！痹T也呵呵。
百多位考官也是神情駭然，很明顯，主考官大公子何止是作弊了，簡直是太作弊了。
這就如同后世讓一個文盲考上清華北大，作弊的膽子可包天。
不愧是一把手，作弊就是悄無聲息。
可是誰也不敢吭聲。
“肯定作弊了?！蓖踉世涞馈?
“人家考的好就是作弊？司徒大人怎么能這樣的呢，凡事要講證據。”袁譚道。
國舅董承看了看字跡，頗有心得的神情，“看著字跡，有蔡老的風范，大公子，難道這是出自神策府主母蔡夫人之手筆？”
袁譚立刻伸出大拇指，“國舅爺看的真準，就是我夫人寫的?！?
王允四人聞言后的臉色，要多黑就有多黑，緊跟著轉鐵青。
他們內心在咆哮，在吶喊。
特么的公然在太學作弊。
剛才還說要講證據，現在自己個就把證據說出來了。
做人怎么能這么囂張呢？
在孔圣人面前說出這么舞弊的話來，古往今來第一人也。
是不是認為我們無法拿他怎么樣？
太跋扈了，知道你是國賊，也不能這么明著欺負人吧？
簡直就是沒牙的老太太靠墻喝粥，背壁無齒下流。
袁譚當機立斷，嚴肅道：“諸位副主考大人，這卷子不同凡響，比其他任何卷子都強，應該是第一了?！?
臥槽，公然作弊還要公然拿第一！
視吾等如無誤，請問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王允看了看袁譚懷里露出來的兩截試卷，“呵呵?！?
馬日磾摸了摸胡子，淡定道：“大公子所言極是，這份卷子果然是目前為止最出眾的?！?
其實現在還有數千卷子沒有檢閱，怎么可能知道。
這話里面有話。
果然，馬日磾又道：“不過，另外一份卷子還沒看。而寫這份卷子的佳麗伏壽，名動京華……?！?
先承認蔡花的卷子第一，一會再評定伏壽的卷子比蔡花的還好，那么，伏壽就是第一了。
過程簡約而不簡單。
而袁譚要是不同意，不好意思，就拿他懷里的試卷說事。
所以，所有的副主考，目光全部叮在了袁譚懷里的卷子上。
這是在無形中給與壓力。
他們相信，以大公子之機智，肯定會作出妥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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