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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寂靜的林梢,項真血污斑斑的面孔上有一股令人顫栗的冷氣,他沒有表情的笑了笑,道:
“焦雄?他與黑手黨有什么牽連!”
兩個紅衣大漢囁嚅著,神色極為尷尬,項真淡漠的道:
“我在問你們的話!”
較高的那個漢子似是橫了橫心,他咬著牙道:
“大頭領與黑手黨的龍頭是插過香頭的弟兄!”
一雙眼睛煞氣畢露的盯向那較矮的漢子,項真道:
“你們出動了多少人馬?由幾個頭兒帶著?”
被項真目光盯著的漢子不自覺的感到后頸窩有些發涼,他畏縮的退了一步,祈援似的看著他的同伴,那個個頭大的漢子嘴巴動了動,項真已冷冷的道:
“我在問誰便由誰回答!”
退了一步的那位仁兄苦著臉孔,硬起頭皮,嗓子干澀的道:
“我……呃,我們出動了五百多弟兄……由焦大頭領、陶二頭領、白三頭領親自帶著分成三股行事,一股埋伏在碑石山后路;一股隱藏在無畏山莊附近,另一股隨同黑手黨的曾老么掃蕩山下的敵人……我們便屬于最后的這一股,每股約摸有一百五十來個人……”
項真嘴角撇了撇,道:
“夠了!”
兩個紅衣漢子頓時如釋重負,急切的齊聲道:
“好漢,那……那我們可以走了?”
搖搖頭,項真道:
“不,是我可以走了!”
說著,他轉過身,仍舊以那柄寬刃短劍支撐著軀體,一步一步艱辛的離去,他走路的模樣是如此蹣跚,如此沉重,又是如此疲困與虛脫,以致讓人看起來只要輕輕一推便可以將他推倒,但是,那兩個紅衣漢子卻連想也不敢朝這上面想,宛如在那個創傷累累的身體上還附著一個隱形的惡魔一樣,只要他不再轉回頭來找麻煩,他們已是燒了高香啦。
離開了林緣,離開了那些猙獰而丑惡的尸體,項真咬著牙根,忍受著身上火炙一般的痛楚,酸辛卻又勉強著自己盡速走著,今天是個好天氣,有陽光,有青天,有陣陣帶著寒意的晨風,可是,他的心里卻浮漾著不能平的氣忿,籠罩著血淋淋的悲恨,多少人的生命業已在昨夜化為灰燼,滿腔的豪情幻為烏有,往后,跟著來的,必定是更慘厲的,一場連著一場的殺伐,誰也想索回這筆債,誰也咽不下這口氣,而為了什么呢?真正的又是為了什么呢?
荒野里靜蕩蕩的,像是一干蟲鳥也被夜來的拼斗所嚇窒了,這條路便如此死氣沉沉的拖得老遠老遠,沒有個人影馬蹤,任是浴著早上這暖洋洋的陽光,卻仍然宛似一條曬不醒的灰蟒。
項真為了避免敵人的追騎,沒有沿著大路走,他只管揀荒蕪的莊稼地里蹙著行著,地面凸凹不平,枯萎的草梗與叫不出名字的雜樹零散而荒涼的生長著,碑石山在后面,逐漸離他遠了。
抹一把額頭的汗水,項真長長吁了口氣,他吃力的坐了下來,仍插在他身上的三只傘骨顫巍巍的搖晃著,直搖得他面色發白,嘴唇泛青……
這三只骨傘都有尺多長,扎在肉里的至少也進去了三寸,傘骨是精鋼打造,射著藍汪汪的寒芒,肋側的這一只還好是偏著上去,如果是直生生的透了進來,只怕一條命已留不到如今了。
休息了一會,項真輕輕做了幾次較深的呼吸,然后,他用手上那柄劍插向地下準備站立起來——
他的兩腿剛才伸直,腰還沒有挺直,后面,在荒地的一個斜坡那邊,忽然有一陣隱隱的叱喝叫喊之聲送了過來,聲音隔得還遠,不過,卻是十分清楚,而且正朝這邊接近!
微微怔了怔,項真的目光疑惑的投向了那邊,喃喃的道:
“又會是哪一路的人馬呢?這聲音像是在追趕逃亡者……”
驀地,他似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才站起來的身體又急忙艱苦的伏了下去,雙眼仔細瞧著那片斜凹下去的荒地,他伏臥得太急切了些,以致傷口裂處又扯得他痛不堪言,但他卻顧不得了,可能又有什么奇特的事情要發生了呢。
于是,當項真還沒有確定他的意念的時候——
荒地的陵脊上,突然有一截身子露了出來,這截身子剛露出來,他的下半部卻銜結著另外一截身子,項真看得一愣,直待那條影子完全映人他的眼中,他才恍然大悟這是怎么回事,原來,這是由兩個人組成了一個軀體,上面這個雙腿太短可以說只是兩條細細的,有如蘿卜粗的大肉筋,但是兩只手臂卻又長又粗,下面這一位兩腿和常人無異,甚至更為強健,兩條手臂細弱得幾近于無,僅是垂著兩根藤尾一樣的象征品罷了,于是,兩個人疊接在一起,沒有腿的那個跨坐在有腿的脖頸上面,有腿的那個則駝著沒有腿的,猛然一見,這形似“人”形的怪物卻是手腿俱全,相互輔助,更顯得臂益長,腿益健,又比尋常之人高出了一大截!
現在,這兩截人組合的一個整體正往這邊慌忙奔來,兩個人的面孔長得極為相似,一樣的黃中泛黑,粗肉橫生,一樣的闊嘴大鼻,額上佩戴金冠,唔,看情形還是無雙派的人物呢。
坐在肩上的那個匆匆回頭望去,邊急躁的大叫:“魯風,你快一點成不?后面的孫子已追上來了……”
下面這個兩腿又加上勁,卻累得喘吁吁的道:
“你少雞毛子喊叫,跑的又不是你,你又怎知這是什么滋味?坐著說話腰不痛,再叫你就下來駝著我試試……”
上面那位大嘴一掀,暴烈的道:
“在什么節骨眼了你還發他媽的狗熊脾氣?這一遭跟斗栽得還不夠大么?他媽叫人家追上來咱們兩活活好看呀?”
兩個人正抬著杠,道路上一陣急劇的蹄聲,瞬息間已有二十多乘鐵騎追了過來,二十多匹馬上全坐著些紅衫大漢,他們始才奔進,已一聲“哦嘿”掉轉馬頭馳進了路旁的荒地,布成一個半圓往這邊抄了上來!
這兩位“半人”見狀之下不由大罵一聲,上面的那個怒道:
“可不得了,看著看著人家已斷了咱們的去路啦,魯風啊,你他媽可不能丟下咱自己逃命,要死要活也得在一塊……”
兩條腿又跑了幾步,喘著氣道:
“凈在放他媽的臭屁,老子什么時候自己跑過啦?傍天亮的時份不是我沖出重圍你如今還能在這里賣嘴皮子?”
上面那個嘿嘿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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