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恙點評道：“和《等待戈多》一樣，是個悲劇啊。”
“我想起了之前高中辯論賽，有一個辯題是，哪一個更痛苦，是從未愛過，還是愛而不得。”
許恙沈思：“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辯題，你支持哪一個？”
“我當時的立場取決于自己抽到了哪一個。”江秋涼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現在想來，兩種都很痛苦，從未愛過的望梅止渴，愛而不得的畫餅充饑，痛苦沒有高下，個人看法不同，所以沒有標準答案，辯題才會有意義。”
“現在想來，童話，也不過是裹著糖衣的現實罷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望著雪，沒有來由，江秋涼突然感慨了一句，“或許她是對的。”
許恙偏過頭，眼中有幾分不解：“她是誰？”
“瑪麗。”江秋涼想了想，補充道，“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
“她說了什么？”
江秋涼說：“她沒說什么，不過她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或許現實中的愛意遠不比童話中來得美好。”
“行動？”
“她在愛人最愛她的時候，選擇把自己禁錮起來，一個人承受衰老和瘋癲的痛苦，直到死去。”江秋涼呼出一口氣，他有一種錯覺，自己是在抽一種無色無味的煙，他知道，自己只是不想承認，眼前的水汽讓他想起了凌先眠抽煙時那一縷煙霧，“色衰而愛弛，多少人連共同白頭都做不到，更不要加上精神上的失控了。但是瑪麗做到了，她用一種折磨自己的方式，在永生的愛人眼中青春永駐。”
江秋涼抬眼，望向了空中很遠的一點：“我在想，如果她的愛人真的一點點看著她年華老去，是否還會如最初那般愛她。”
許恙跟著他的視線，那裏什么也沒有，也不知道江秋涼究竟在看什么。
“你倒是讓我想起了另一本書。”
江秋涼歪過頭：“嗯？”
“《簡·愛》。”許恙轉而看向斜對面那棟房子的閣樓，“伯莎·梅森，那個閣樓上的瘋女人，很多人把她理解為男女主愛情的絆腳石。沒有人在乎她曾經是與羅切斯特門當戶對的貴族，沒有人在乎她才是羅切斯特的妻子，沒有人在乎兩人婚后的開支全部依靠她陪嫁的三萬英鎊，她沒有選擇的余地，還要承受丈夫的白眼，在瘋癲之后，羅切斯特的選擇是直接把她關在閣樓裏，轉而和簡·愛來一段歷經曲折的‘愛情’。”
“而她，在書中最鮮明的形象，只是那個‘閣樓上的瘋女人’。”
江秋涼沈思許久：“如果瘋的是簡·愛，現實中的羅切斯特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沒有人知道答案。
書不是現實，書中的羅切斯特或許會一直愛他來之不易的愛人，但是現實中呢？
即使不瘋，年華老去，年輕不再，歲月或許會給人一個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最殘忍的答案。
路燈昏黃，許恙又嘆了一口氣。
話題太沈重了，比壓在
枝頭的雪還沈。
“得了，電影看完了，我也應該回去補覺了。”許恙打了個哈欠，“別驚動這個世界的人，正常過日子就行。你也別太擔心，一切照舊，總有辦法出去的。”
江秋涼點頭。
這事確實急不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有一件事，確實比較急。
“許恙，”江秋涼突然看向許恙，“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許恙說：“你問。”
“手術前，我有沒有和你講過我的父母？”
許恙的睫毛垂下來，肯定道：“有。”
“我說了什么？”
“具體的你倒是沒說什么，只有一次。”許恙陷入回憶，“最開始的一次，我認識你沒多久，我問你，為什么明明周圍有更近更方便的醫院，你偏偏選擇每一次都去紐厄爾醫院。當時你告訴我，是因為伯母是在紐厄爾醫院去世的。”
“我的母親是在紐厄爾醫院去世的？”
“對，不瞞你說，后來我去查過紐厄爾醫院的資料。伯母確實是在送到紐厄爾醫院一個多月之后去世的，不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洪荒神級選擇開局 混世邪醫老張白雪兒 吾妻嬌貴 一流向導[綜英美] 王爺霸寵重生妃鳳卿卿軒轅墨宇 玄幻：我能召喚萬界神魔 無上邪尊 俯首稱臣i車全文 極品高富帥 從簽到一個小目標開始完美人生 神魔進化之地 翩翩喜歡你 全球進化大逃殺 苦難的歷程 財團終結者 艦娘侵入現實 超級戰神系統 我不是那種許仙 諸天萬界之永恒超脫 追婚 聊齋劍仙 國策 馭獸狂妃：帝尊，來接駕！ 霍格沃茨的德魯伊大師 神醫毒妃路子野 關于我轉生變成史萊姆這檔事 我的極品小姨媽 女尊世界的唯一男人們 婚色之撩人警妻 他們都說我的審美有毒 烈性犬出沒請註意 清穿之九爺嬌寵側福晉 不勝喜歡 萬人迷女主的海王妹妹我不當了 內卷專治戀愛腦 朝歌夜斷弦 我！未來時空破壞神，開局變超五 深寵會上癮 縛愛 他身上有蘭香 等他等到黑化 當漫畫主角發現自己是主角以后 我真的不想成為女帝 天下第一嬌 和失憶宿敵A秀恩愛翻車了 就便宜了兄弟吧！ 瓜很甜，海很咸 網王之為愛而來 撿寶 全民宗主：我的僵尸有點強 邪神歸來 王牌經紀人從女團開始 小和尚的物理超度路 [倚天]紀曉芙爭霸光明頂 東方不敗之日月敘 極品美女校長 不想異地戀（校園1V1H） 三月的柳絮兒飛 巴掌印 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 極品調教【完結】 穿越后我嫁給了泥腿子 重生后，心機殿下被我嬌養了 定格浪漫 庶女閼氏 瘋了吧！你管這叫御獸師 什么世界都穿只會讓我暴富 奴本如玉玉如顏穆凌之 我BE后全員火葬場 大清厚黑日常 假千金擁有治愈異能后站起來了[末世] 黑月光魔尊的心頭藥 全球返祖：我的祖先竟是大日金烏 青野遇貓 歡迎來到神造幻像 [綜英美]英雄兼職超級反派 孽婚 全民求生之超凡領主 火影之獠 透視神醫在都市 天上掉下個倫先生 此岸 彼岸 看霸總小說被竹馬抓住了 我怎么總和對家Alpha戀愛 成為王府寵妃 鑄劍師 把帶貨直播間投放古代 攝政王家的嬌嬌又出逃了（重生） 他的告白陷阱 全民偵探 越過高山 反派的職業素養呢 我的總裁老婆傾國傾城 占春枝 豪門父女，綜藝爆火 入局 [黑子的籃球]青梅 我的夫妻關系竟能數據化 翻涌 毒醫小宮女 貼身神醫蘇寒喬雨珊 劉洋的愛情故事 遇虎(古言，1v1h) 我在大明當皇帝 黎明邊緣 七零夫妻養娃日常 神醫狂妃乖乖受寵 小說龍小山沈月蓉 荒野之春 魔宗妖女 俏皮黑道大嫂 真千金拿了奧運金牌劇本 三稔樹下 網游：開局覺醒全職法師筆趣閣 星際大貓的垂耳兔 在沈爺心尖放肆撩火 妖孽小神醫 仙俠世界演義 奪棠 冒牌催眠師 清揚婉兮 不渡 失憶之后我多了個大佬情人 你們都追女主？那女魔頭我娶走了 處處癮 穿越，向前沖！ 我家機甲不正經 無度縱容 頂級流量又撞臉了 拆拆愛 全球洪荒之只有我知道劇情 金絲雀 怪物媽媽結局 偶像練習生，從倒拔垂楊柳開始 婚然天成：盲少寵妻無下限 傲世龍醫閱讀 [原神]今天也想從愚人眾辭職 男神崛起 我在DC編織神話 不是每個師兄都會陪你練眉來眼去劍 系統說我攻略錯人了 萬古煉天經 諜戰：小特務大逆襲 某不科學的平靜生活 我在霍格沃茨刷專長 回到過去當明星 圣女圣女我好愛 錦鯉小福寶，玄學直播被全網讀心 師尊的高冷人設翻車了 白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