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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今天這個點兒就起床了？你也開始過老年人生活了？”
唐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言語打趣。
衛(wèi)陸?zhàn)垱]接他這個話題，把事兒完完整整告訴他了，以及自己的目的。
唐羌聽出了他話里話外的冷硬沉重，瞬間重視了起來。
他說，“本身就有抑郁癥的病患被刺激之后很危險的，這樣，我最近剛好空的很，你找個合適的時間，把人帶來，或者我去也可以。”
衛(wèi)陸?zhàn)埍緛硐胝f，讓他現(xiàn)在就來。
但是忽然想起，明燭不一定愿意見。
這事兒還是得先問明燭的意見。
他嗯了一聲，準備掛電話。
唐羌卻又說了一句，“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到亂走，在這個時候，她心里應該是很需要你陪著她的……什么事兒都往后放放，現(xiàn)在病人為大。”
衛(wèi)陸?zhàn)埐恢朗裁磿r候咬了根煙出來，打火機在手心捏著。
想起醫(yī)院里不給抽煙，也擔心自己身上煙味會沖到明燭，他咬著煙，給火機收了回去。
“放心，我不會殺人。”
唐羌，“……”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難。
他知道衛(wèi)陸?zhàn)埖男宰樱滦l(wèi)陸?zhàn)垥プ鍪裁捶阜ǖ氖聝禾婷鳡T報仇出氣，所以想用明燭把他給給絆住腳。
結果，他直接把他給看透了。
這讓他一個心理醫(yī)生挫敗感很重啊……
唐羌這一打斷，倒是讓衛(wèi)陸?zhàn)埾肫鹆它c什么。
他問，“你大學那些心理學課本，還有論文資料什么的，都還在么。”
唐羌嗯？了一聲，“找的話應該還能找到，你要那個干什么？”
衛(wèi)陸?zhàn)埖姆磫枺澳阏f呢？”
唐羌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上次就告訴過你，和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在一起，很容易被她拉入那個深淵。你想通過課本警醒自己，我只能說，沒多大用。但是我去找找吧，找到了之后給你。”
他話音剛剛落下，衛(wèi)陸?zhàn)埬沁吘推嗔穗娫挕?
唇齒間咬著的煙被他吐出，衛(wèi)陸?zhàn)埳裆弧?
唐羌想錯了。
他從來都不想警醒自己。
如果明燭需要他下去陪她，他會義無反顧。
但是很明顯，明燭不想。
她也想從那個深淵走出去。
總不能只見她一個人努力，他在旁邊旁觀，那他太廢了，要他這個男朋友有什么用。
他想把她拉出來，
盡他所能。
……
后面，衛(wèi)陸?zhàn)埡湍綑嗄沁吢?lián)系了一下。
沐茜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什么事兒都沒有，她自來熟，還和那幾個大漢聊了起來，挺奇葩的。
那幾個大漢被抓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抓錯人了，還給沐茜道了個歉。
衛(wèi)陸?zhàn)垖︺遘绲氖聸]什么興趣。
說他冷血也好，什么都罷，
他在聽到沐茜沒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
明甜十有八九判不了多久，如果明家插手，無罪釋放都可能。
這話他沒和慕權說，
“藍冰和明甜，你們怎么處理的？”
“還能怎么處理，先收押唄，凡事都得有個過程。你也是真的狠，藍冰手指斷了四根，人還暈著。明家好像知道消息了，來了點人，鬧了幾分鐘。不過明家現(xiàn)在掌權的人不是藍冰丈夫了，明家人也就是來走個過場，無足畏懼。”
衛(wèi)陸?zhàn)堗帕艘宦暎季w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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