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電梯裏的童姝姝舉了個躬表示歉意，電梯門關上，宋清歌從關閉的縫隙中，看到童姝姝抬頭擦了眼淚。
……
江城康家老宅。
康商瀾被綁在祠堂的紅木柱子上，康重山手裏的鞭子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地落在康商瀾的身上。
康窈站在一邊，目光掃過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弟弟，又迅速挪開眼神，望向祠堂外打架嬉戲的兩只貓。
康重山落下去的鞭子一次比一次重，“我讓你滿肚子的兒女情長，我讓你天天惦記著宋清歌，讓你天天惦記別人的老婆，我就算是打死你這個逆子，都不可能讓你娶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回來，你自己愿意喜當爹，我們康家丟不起這個人。”
康商瀾有氣無力的語氣，“爸，你打死我吧，你只要打不死我，我一定還會去找宋清歌。”
“行，那我就打死你，我們康家再沒你這個孽障。”
十一月底，康窈登門，宋清歌有氣無力地把門打開，康窈也沒多客氣，直接說來意，“有空嗎，有空我們去樓下的咖啡廳談談？”
宋清歌點了點頭，“好，我去換身衣服。”
去到樓下咖啡廳，康窈沒過問她的口味，直接幫她點了一杯，開口說事：“我知道你對商瀾沒那個意思，可現在他因為你離了婚，你怎么想的？”
宋清歌沒明白康窈話裏的意思，或者說不懂她想要什么答案。
康窈也明白說了，“我以前倒是沒發現康商瀾長了個戀愛腦，三十多的人了一事無成，就被你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他離婚之后肯定會來找你，正好你也在打離婚官司，我只說一件事宋清歌，你真看不上他就別釣著他，要能接受他我也支持你們，畢竟我就這么一個弟弟。”
“窈姐，我沒這個意思，他離婚是因為我，我為此感到很抱歉，以后，以后我不會再麻煩他了。”
“你不會麻煩他，他卻愿意上趕著被你麻煩，就一個辦法，你從江城永遠消失，你跟徐紹亭離婚的官司，我讓我的私人律師幫你出庭，但這件事以后，你要再敢跟我弟弟扯上關系，別說徐紹亭，天王老子來了，我都得斃了你。”
康窈抽了兩張一百的錢壓在咖啡杯下，拎著自己的包離開。
宋清歌楞了一會兒之后，也起身離開。
江城這片土地，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開庭在即，宋清歌見了幾次律師，安排好事宜之后，倒是段宥主動約見了她一次。
同樣的咖啡廳，段宥把公文袋裏的文件拿出來，遞給宋清歌過目，“先生怕岳棋維年輕說不清楚，讓我過來跟您談一下，先生說想明天下午我帶您去做個產檢，他想看一下結果，您同意嗎？”
“不同意，你也告訴他，同意協議離婚，他依舊是孩子的父親，非要上公堂的話，孩子就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徐紹亭這態度，宋清歌愈發的琢磨不透，這男人辦事一向雷厲風行的，這些日子反倒是拖拖拉拉，看不懂他具體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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