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金浩宇才醒過來。當時蔣言言正靠在緊挨露臺的落地窗前看書,聽見金浩宇低低叫她:“妮子。”
蔣言言放下書,走過去,一邊開燈一邊問:“你醒啦?餓不餓?我叫人把晚餐送上來。”
突然的燈光讓金浩宇有點不適應。他用手擋住眼睛:“你呢?吃沒吃?”
“沒有,等你一起。”
金浩宇很滿意:“這才乖。”看看四周,整整齊齊,干干凈凈,問:“你叫人收拾過了?”
“誰像你那么懶?我自己收的。”蔣言言擠兌他,出門吩咐傭人送餐上來。金家已經吃過晚餐,送房間來比較好。
金浩宇抱著被子在沙發上打個滾兒,笑了。
吃飯時蔣言言主動問:“暑假第一天你想帶我去哪兒?”
金浩宇哼一聲:“你又不稀罕。”
蔣言言看著他:“現在稀罕行不行?”為了讓他散心,就犧牲自我一回吧,也算對金伯林徹底有個交待。
金浩宇慢吞吞地說:“那你得穿裙子。”交往這么久,除了那次生日派對,日常就沒見她穿過裙子。
被他這么一說,蔣言言也意識到已經有好幾年沒怎么穿過裙子出門。
出門這天,蔣言言不但穿上裙子,還戴了淺棕色的長卷發和一頂大大的鵝黃/色的寬檐涼帽。裙子是綠色的,今年最流行的款式,裙擺到膝蓋下,正好露出修長纖細的小腿。同色的寬緞帶在腰后系成一個蝴蝶結,顯得腰身細細的,勾勒出青春靚麗的少女身形。
金浩宇看著她,半天下了一句結論:“總算有點女人味了。”
蔣言言輕輕一哼:“開車。”就知道從他嘴裏聽不到好聽的。
金浩宇帶著好笑的神氣,發動車子。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一座村莊。這裏大概是花木基地,到處綠樹蔥蘢,花香搖曳。地裏還有很多正在收拾斷枝殘花的花農,大概是早上收割花草賣完剩下的。
蔣言言下車看得呆了,滿心歡喜:“這裏好漂亮啊。”小時候一直喜歡種花,曾夢想自己是花神,每日與花為伍該有多好。
金浩宇環著兩只胳膊:“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花呢。”他第一次給蔣言言送花曾被摔得個滿頭滿臉,記得格外清楚。
蔣言言白他一眼:“我喜歡長在地裏的花。你看,這些花開得多精神,香氣都把蜜蜂蝴蝶什么的全引過來了。蝶戀花,這詞牌名有多美,這些花就有多美。哪像花店裏的花,再美再香都沒生氣。”她看看這朵花,聞聞那朵花,連心都是醉的。
金浩宇拿起手機拍起了照。
蔣言言過來用手把鏡頭擋住:“這么好的景致,你傻拍什么?”
金浩宇握住她的手:“拍兩張做個紀念。來,跟我上車。”
“什么?你不是要帶我來看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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