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言言手一頓,心底一陣難過。金浩宇說得沒錯,她在責怪金浩宇不相信的她的同時,她又何曾相信過金浩宇?很久很久以前,自從夏采霞一事后,她就把自己緊緊保護起來,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
她低頭啞聲說:“對不起。”
金浩宇咬牙說:“我想聽的,不是這三個字。是,我承認,以前我是找過安娟,讓她把你的情況,只要是她知道的,一樣不落全告訴我。你和誰在一起,也要告訴我。那時候這么做,無非是為了掌握你的行蹤,方便接近你。”
那時候的金浩宇,就像一個死纏爛打的地痞無賴,常常跟在她后面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
“可是現在,你本來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每天都在一起,我又怎么還會叫人盯著你?跟蹤你?安娟打電話給我,我以為你在學校出了什么事,結果她說齊家年來學校找你。這是上午的事,可是你一直到放學,也沒和我提起過一句。沒錯我是不喜歡齊家年來找你,可是更令我生氣的是你的態度。”
金浩宇看住她:“蔣言言,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男朋友?”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生氣。雖然金浩宇當時神色不善,反觀自己,又何嘗不是用直覺來判斷事情始末。金浩宇一直想方設法討她歡心,可她從來就沒在意過金浩宇內心的感受。就算是為了忘記那一段不可能的戀情而和他開始這一段未可知的戀愛,也做得太冷淡了些,甚至這一個月來對金浩宇不聞不問。說好聽點是賭氣,但實際是沒放在心上,連金浩宇受傷也半點都不知情,難怪金老太太要給她臉色看。
蔣言言自覺理虧,聲音也柔和下來:“有什么事好好說就行了,何苦要生那些無謂的氣?弄得彼此猜疑有什么好?”走過去拉他左手,“這些天是我不好,對不起。讓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樣?還疼嗎?”
金浩宇怒氣未消,避開她的手:“我這手不勞你蔣大小姐來看,擔當不起。”
蔣言言從來就沒有戀愛的經驗,不知道怎么才能哄他開心,嘆一口氣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金浩宇更氣:“你去找齊家年好了!”
蔣言言辯解:“我跟他又沒什么,只不過是應他邀請滿足他一個心愿而已。”
金浩宇問:“那我呢?你怎么從來不問問我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心愿?”
蔣言言便說:“你不說我又怎么知道?”
金浩宇只差噴出一口鮮血:“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蔣言言只當他在氣頭上,不想見她,說:“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說吧。”
金浩宇一把將門關上,低吼:“蔣言言!”
蔣言言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頗為無奈:“讓我走的是你,不讓走也是你,到底……”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再怕他。
金浩宇倏地吻住她,堵住她未完的話,唇舌交纏。他嘴裏不再是清涼的薄荷味,而是濃烈的煙草味。他也不像往常那么溫柔,而是熱情而激烈,仿佛要把她整個吞入腹中一般。以至于蔣言言一向冷靜自持,這時候也有點頭暈目眩,微微喘息。
金浩宇將頭抵在她頸窩處,帶著痛楚低語:“狠心的妮子,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蔣言言心裏忍不住一顫,低聲說道:“你都沒說分手,我怎么會不來?”
“真的嗎?那我今后可就賴著你啦,你不許反悔。”
“嗯。”
“可是你從來都沒彈過一支曲子給我聽。”金浩宇的語氣似埋怨更似撒嬌。
“想聽以后彈給你聽就是了。”蔣言言突然覺得自己倒更像姐姐或者母親的角色,在安慰一個傷心的小男孩。
金浩宇心滿意足地再次吻住她,溫柔纏綿,肆意掠奪,就跟所有吵架后又和好的情侶一樣,甜得發膩。
“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蔣言言等到他終于舍得移開嘴唇,略略平覆一下,問。
金浩宇倒不怎么想說:“沒什么,只是皮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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