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言似乎都吃凈了，”時凇昱溫溫一笑，打趣道：“沒想到阿言胃口如此之好，以后誰養(yǎng)的起啊?！?
本來是一句緩和氣氛的話，褚言偏偏又想到另外一層，只見她唇角僵硬一勾，“我吃沒吃干凈，你都這么清楚啊?！?
那她和誰一起吃的，他又怎會不知。
時凇昱摸不準她這句話的意思，但那一個假笑已經(jīng)足夠了。
“阿言，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
結(jié)果“會”字還沒說出口，褚言便打斷了他的話：
“明天去樸水鎮(zhèn)，你不摘面具嗎？”
時凇昱聞此一頓，然后試探地說：“……阿言若是不喜，我現(xiàn)在就去摘下來?！痹挳吘鸵鹕?。
褚言搖了搖腦袋，“不必。”
說實話，認識時凇昱這么久，褚言還沒見過他像今日這般倉皇，不是說謊被抓住把柄的慌亂，而是少年面對喜愛之人時，那份純粹的無措。
而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變臉與質(zhì)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么，她到底應(yīng)該去確認些什么。
時凇昱就在自己對面，自己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們之間卻相隔千里，是那些莫須有的說辭將他們相阻，是她的疏離與猜忌將他們拉遠。
可那些東西真的重要么，就算外界的評說是真又如何，他萬惡不赦又如何？
與她何干？她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
這件事的本身就不是錯誤。
“飯吃了沒？”褚言問。
時凇昱被這冷不防地一句給問懵了，愣是反應(yīng)了許久才回過神，“吃了?！?
“嗯?！瘪已灶h首，然后又抬眸看了眼他，斟酌片刻后，終于開口道：
“你來虛妄之境好多天了，這期間發(fā)生了不少事。其實也沒什么事。我想了想，比較重要的，是祭月慶典那天夜里。”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那天我回府后，衛(wèi)千瀾來找過我。”
“他找你作何？”時凇昱身子往前微傾，語氣有些急，“他又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做什么，就是來告訴我，我是他們清心堂的人，然后要我效力。”
說完這句，褚言重新抬起目光，注視著時凇昱的眸子，又重復(fù)了一遍重點，“我是清心堂的人?！?
時凇昱淡淡地錯開目光，點了點頭，“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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