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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1 / 2）

裴璟的手表比東八區(qū)標(biāo)準(zhǔn)時間刻意調(diào)快了15分鐘。他將嚴(yán)謹(jǐn)?shù)臅r間觀念視為與人相交的基本前提，并且喜歡做先行赴約的一方。因此，看到蔣桐已經(jīng)坐在吧臺，裴璟在驚訝之余感到一種事情超脫掌控的微妙不爽。

“什么事。”他坐在蔣桐身邊，給自己叫了一杯oldfashioned。由于沒有時間先行制定大綱，裴璟預(yù)感這次會面將很低效，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蔣桐臉頰泛紅，目光迷離地向他一笑權(quán)作打招呼。裴璟瞄一眼他的酒杯，還有大半杯威士忌。酒液折射著暈黃燈光，仿佛一杯流動的琥珀。

蔣桐不是酒量很差，就是喝得很多。為蔣桐考慮，裴璟希望是前者，否則他只有在結(jié)賬前把蔣桐丟下自己離開了。

他可不會為了蔣桐動用自己的娛樂開支。

“沒想到你真來了。”蔣桐口齒不清道，滿臉傻樂：“裴老師，我好受寵若驚啊。”

“首先，我還沒有拿到教職因此不能被稱為老師。其次，你在電話中說有事情要同我商量。”裴璟冷靜道：“順帶一提，近幾年威士忌價格增速遠(yuǎn)超通脹，我希望你今晚帶夠錢付賬。”

“我現(xiàn)在……有的是錢！”蔣桐嘿嘿笑道：“我有很多很多錢。”

“goodtoknow。”裴璟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所以你有什么事？”

裴璟的問題似乎把蔣桐難住了，他神色放空，盯著裴璟背后酒吧墻上的裝飾畫，嘴里嘟噥著裴璟停不懂的單字，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樣。

裴璟好脾氣地和他一并沉默，只是瞥了一眼手表。

五分鐘，這是他忍耐蔣桐的極限。如果五分鐘后蔣桐依然像現(xiàn)在這樣暈頭轉(zhuǎn)向，裴璟會直接推門而出，并且找個雙方都清醒的時間，鄭重警告蔣桐再也不要浪費(fèi)他的時間。

三分四十五秒，蔣桐終于慢吞吞地開口。

“你看過泰坦尼克號嗎？”

“只是為了確認(rèn)一下：你在星期六的晚上十點(diǎn)叫我出來，為了談?wù)撎┨鼓峥颂枺俊?

裴璟一口喝光杯中的酒：“ok,fine,我看過。我媽媽逼著我陪她看了三遍，半個電影院的人都在哭，紙巾團(tuán)滿地都是讓人難以下腳——不是什么好回憶。”

“我媽媽也特別喜歡，她是萊昂納多的影迷。”蔣桐露出懷念的微笑，他看起來清醒了許多。

“我陪她看了很多電影，她特別喜歡萊昂納多演的那些愛情片。泰坦尼克號，羅密歐與朱麗葉，了不起的蓋茨比。我家甚至有個大鏡框，掛著泰坦尼克號初版海報。”“你媽媽品味不錯。”裴璟干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