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我
回到家,林梔茉看著天氣挺好,便將旅行前搬進家裏的花都搬回院子。
她跟周榆柏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東西收拾好。
結果到了晚上突然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天氣預報也沒預料到,真是猝不及防。
林梔茉剛躺下休息沒多久,又要爬起來出去收花。周榆柏也沒說什么,幫著她一起搬花盆。林梔茉看著他跟著自己一起折騰,半句怨言也沒有,心想他人還怪好的。
忙完,兩人全身都濕透了。
林梔茉還好,她穿著連帽衫外套,拉鏈一拉,還能防雨。周榆柏的就不太行,他只穿著一件白t恤,幾乎被雨水浸透,薄薄的布料貼身粘在身上,勾勒出他堅實而有力的線條。
林梔茉覺得自己肯定是個變態,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視線總是放在周榆柏那若隱若現的腹肌上。
而周榆柏居然也沒意識到,還撩起衣服將身上的水擰干。這下他的細腰和腹肌就真的一覽無余了。
“你在看什么?”周榆柏突然問。
林梔茉慌張地轉開視線,忽然就對上周榆柏那濕漉漉的眼,她的心仿佛被擊中,讓她不知所措。
林梔茉腦子一熱,突然開始脫身上的外套。
周榆柏見狀立刻移開眼,問她,“你干什么?”
林梔茉把衣服脫下遞給他,頭也不敢抬起來,道:“你的衣服濕了,我的借你。”
周榆柏回過頭來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來。
林梔茉偷偷瞄了周榆柏一眼,發現他居然在笑自己。
林梔茉的臉突然就變得有點熱。她把衣服塞給周榆柏,一溜煙地跑回三樓。回到房間,她鎖上門,將頭抵在門上。
剛認識的時候,她還很肆無忌憚地打量光著上半身的周榆柏,怎么認識久了,穿著衣服的周榆柏卻不敢看了呢?
林梔茉想不明白,她只覺得自己簡直像一只煮熟的鴨子,熱得不行。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讓還處在恍惚中的林梔茉清醒了一些。
林梔茉從口袋掏出電話,接起。
葉景棠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林姐,我又有重大發現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有空啊?”
林梔茉抹了把臉,“明天,你來我的花店吧。”
第二天,林梔茉早早就來到花店等候。
將近十點的時候,一個背著雙肩包約莫十八十九歲的少年出現在了店門口。
他穿著一件藍色襯衫內搭白t,下配水洗牛仔褲,活脫脫一個青春懵懂,未經世事的學生模樣。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黑客兼私家偵探。
林梔茉曾經問過葉景棠,年紀輕輕干嘛總想著幫別人抓小三?
葉景棠朝她翻了個白眼,“愛好,不行嗎?希望你以后也來找我抓小三。”
林梔茉:“呸呸呸。我一輩子都不會找你抓小三。”
葉景棠:“那祝你好運咯。”
林梔茉是從她剛離婚的好姐妹那兒認識的葉景棠,聽說他技術高超,就沒有查不到的人,只要錢給得多,掘地三尺都能給你挖出來。
林梔茉剛開始還不信,直到看了葉景棠給她整理的資料,她徹底心服口服了。
葉景棠從包裏掏出一沓相片,“姐,你看看這個照片裏面的人。”
林梔茉拿起相片。
這拍的都是兩個男人在交談,吃飯時候的樣子,角度很清奇隱秘,看著像偷拍的。
一個男人穿著西裝,有點發福,還是個地中海,看著有點陌生,林梔茉不認識。但是另一個男人看著很年輕,約莫二十多歲,戴著眼鏡,倒是挺眼熟,感覺像在哪裏見過。
林梔茉回憶了一下,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他了。
他就是趴在宋懷章棺木旁哭得特別夸張的那個男人。
“這個是宋懷章的兒子?”林梔茉問。
葉景棠:“厲害啊林姐,這都能認出來。沒錯他就是宋懷章的兒子宋舟楊,也在暮川科研院工作。隔壁的是暮川房地產大亨王東林,他倆最近總是經常見面吃飯。”
林梔茉:“也許只是好朋友吃飯而已,能說明什么?”
“姐,宋舟楊一搞科研的,跟王東林這樣的資本吃飯就很奇怪,還選在郊區餐廳的包廂裏面。按照我多年幫別人抓小三的經驗來看,這裏面一定有貓膩。”葉景棠信誓旦旦地講。
林梔茉放下照片,問道:“這只是你的懷疑,有沒有實質性證據。”
“姐,重點來了。”葉景棠從包裏掏出筆記本電腦,打開,“我利用我高超的電腦技術潛入了他們公司內部發現,他們居然在做彩南山地產開發分析研究。彩南山緊鄰暮川市,氣候宜人,環境優美,的確很有商業價值。但是彩南山最大的價值其實是在于它的生物多樣性,前段時間還被發現裏面生存著好幾種瀕危植物呢。最有趣的是,你知道這是誰發現的嗎?”
“宋懷章?”林梔茉回答。
葉景棠給她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我林姐,這都能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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