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他看來，小碗山非常不錯。
此地靈脈不大不高，但也夠用，關鍵是地處周家的核心圈覆蓋的邊緣，在安全上是極有保障的，換個地方哪怕靈脈更好，他也不想去。
越靠近蠻荒，越容易被妖獸襲擊，還要面對蠻族和那些心懷不軌之徒。
真要只看靈脈，何不鉆進深山開荒。
有了想法，燕長生連忙又問了些海執事的喜好。忌諱之類，然后匆忙告辭離開，等回到小碗山下，徑直就往老吳的住所走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老吳肯定在家喂雞。
都是干這一行的，平時寧愿自己少吃一頓，也不愿意讓藍尾雞少吃一餐。
只是沒想到這回他又撲了個空，屋外叫了半天，依舊不見老吳出來，只聽到院子里的藍尾雞“咯咯”直叫喚。
“怪哉，這老吳又跑哪去了。”
他找老吳，自然是因為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之前心里的那點推測和計較，現在都是次要的，先抱團解決漲租的事，那才是主要矛盾。
來回渡步等了一陣，依舊不見回來，燕長生終于是不耐煩了。
想到之前從牛大叔那聽來的消息，心中逐漸起疑，暗道老吳這家伙，說不定已經撇下自己，一個人行動了。
興許還存著排斥他的意思，借此把他擠走。
老吳之前帶著那婦人拐彎抹角，不就是暗示他別干這行，好把他那半邊山給騰出來，讓他們兩口子用嘛。
有了這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罵罵咧咧抱怨了一通，他也懶得再等老吳商議，既然這家伙賊心不死，他燕某人也沒必要客氣，回去先好好盤算盤算，獨自解決了那海管事再計較。
一路下山繞回自家竹樓，阿黃卻沒來到路口迎接。
燕長生奇了個怪，阿黃平時鼻子可靈了，很遠就能聞到他的味道。
心中有些擔心，不免加快腳步，等來到竹樓外，老遠就見阿黃好好的，正趴在院子內的一顆樹蔭下納涼，放松之余，更加詫異好奇。
不知想到什么，燕長生突然舉起衣袖聞了聞。
“原來如此！”
他身上換了那件“驅蟲衣”，氣味被掩蓋住，阿黃的狗鼻子都沒聞出個味。
到底是花了三十顆靈晶買的奢侈品，連狗鼻子離遠了都聞不到，山里那些到處都是的毒蟲，自然也聞不到他的味道，以后當不用大熱天裹一層厚厚的衣服防備蟲子。
幾個念頭閃過，多少沖散了一些煩躁。
似睡非睡得阿黃也終于聽到動靜，撐起來看了眼，立馬搖著大尾巴上前迎接。
燕長生慣例撫摸了一下，先去把雞喂了，又檢查一番小雞仔，最后回到屋里，把家底搬出來放在桌子上發呆。
七十六顆靈晶，該怎么送這個禮。
對方提出要漲一倍得租金，也就是下半年要補一顆靈石，如果是為了讓自己懂事，肯定不至于真收這么多，把他趕絕。
只是現在老吳那弄不清名堂，送少了怕是要吃虧。
琢磨半天，徒自長吁短嘆。少了不行，多了又心疼，他真是欲哭無淚。糾結好半天才下定決心，總不能因小失大。不考慮下半年，未來得日子也還長。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不想放棄這個尚算安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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