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他都能給死靈圣法神、亡靈天災伊萊克斯出題目了，還想著收他當徒弟呢？

老者，也就是伊萊克斯冷哼一聲：“對亡靈魔法不感興趣，對遏制你身體和靈魂崩壞的方法感興趣嗎？”

檀迦心虛咳嗽：“……怎么連你也知道了？”

伊萊克斯敲敲桌子：“你就說你感不感興趣吧！”

小孩子一天裝得高深莫測的，其實一點都不懂得遮掩，身上的氣息詭譎又混亂，一動用靈力就會衰弱不少。鈴鐺是他當年隨手做的，有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功能，其中一個就是傳遞持有者的身體信息。

伊萊克斯對這種不愛惜身體的小鬼早就想拖過來打一頓了！

檀迦的回答是立刻出現在他面前。

空間定位是灰檀迦留下的，伊萊克斯沒管，反正小孩兒想來就來，每次鉆進他的藏書閣是這小鬼嘴最甜最能說會道的時候。

然而每次都有被哄到的伊萊克斯：我才沒有在高興。

檀迦哥倆好地摟住伊萊克斯的脖子：“老伊啊，讓我康康你研究到什么地方啦！”

伊萊克斯沒好氣地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沒大沒小的，坐好！”

他伸手一指，檀迦身后就多了一把高度剛好的椅子，檀迦坐好，又伸手摟住伊萊克斯扶著晶石的那條手臂，湊著頭看他雕刻的東西。

伊萊克斯對自己胳膊上纏著的爪子面無表情，反正小混蛋也不算重，抱著也不影響動作，樂意抱著就抱著吧。

那是一塊固定在架子上的透明的晶石，被伊萊克斯打磨成了菱心體，且每一個光滑的平面上都刻上了覆雜的符號和陣法。其中一面的陣法只刻了一半，還等著刻刀再次落下呢。

檀迦伸出手，想拿起來看看，被伊萊克斯一刻刀擋回去了：“還沒好，你等等。”

檀迦堪稱乖巧地收回手，眼巴巴地看著伊萊克斯拿著刻刀再度進行雕刻。

伊萊克斯的速度很快，加上透明晶石的硬度本來就不高，沒一會兒，最后的部分也被刻滿了符號。

檀迦小小地歡呼一聲：“好耶！終于成功了一塊！”

伊萊克斯哼笑：“你也不看看是誰出手。”

“知道啦知道啦，在我心裏除了爸爸就是你最厲害啦～”

檀迦雙手把晶石捧起：“我看看能不能用哦。”

伊萊克斯收好刻刀：“試試吧，我覺得這一塊沒問題。”

檀迦閉上眼睛，屏氣凝神，眉心的眼瞳張開，薄薄的灰霧從中流出，包裹上晶體，試圖往中空的內部滲透。

在灰霧碰到陣法的那一刻，會有縷縷白煙從灰霧中被彈開，然后不情不愿地回到檀迦的眉心之中，而灰霧的顏色也會深上一分。

當第一絲灰霧成功地滲透進去后，檀迦才松了口氣，空出一只手朝伊萊克斯比了個大拇指。

灰霧是他的本源之力，來自混沌，但并不完全屬于混沌，還帶著一些秩序與法則之力。而伊萊克斯在晶石上雕刻的符文和陣法則能幫助他將本源之類分為混沌之力和秩序與法則之力。

灰色的是混沌之力，白色的是秩序與法則之力。

這個過程很慢，檀迦也并不輕松，控制灰霧的流量遠比一股腦地使用要困難。不過這也能間接提高他對本源之力的精細控制，也算是有所裨益。

伊萊克斯見他成功了也不催他，而是又拿出一塊透明的原石進行打磨。

等檀迦成功將一塊晶體的內部空間填滿，他才高興地睜開眼睛。

“成功啦！”檀迦快樂地恨不得跳支舞再親一口伊萊克斯，“我就說嘛，創世那個狗比的禁制不可能困我一輩子！”

檀迦的本源之力原本就有兩種，各自循環毫不相干，但是現在他體內的本源之力滾作一團，就像兩團揉在一起的毛線，亂七八糟的，還會相互排斥，這也是導致他靈魂極度虛弱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混沌之力和秩序與法則之力的比例不匹配。

按照灰檀迦的說法，兩種本源之力的比例應該是1:1的，但是現在由于三個靈爐的輔助，檀迦的靈力轉化成混沌之力的速度很快，這是他獲取秩序與法則之力的速度遠遠不如的，因此現在9:1的比例超過了平衡點。

檀迦無法，只能把每天產生的多余的混沌之力往心海裏塞，但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心海的容量并不是無窮無盡的，混沌之力儲存到某一程度就會被心海排斥，檀迦現在每天都要拿混沌之力放好幾場煙花。

每天都瀕臨碎一碎的心海：夭壽啦，本源之力拆家啦，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我仰臥起坐式虛弱，但我還能茍！

而現在檀迦的靈力還不能支持他把毛線團子梳理開，只能另辟蹊徑，通過外物來輔助。

伊萊克斯說了句風涼話：“那還是困你一輩子吧，這種提純晶石又不能量產，我也不可能一直幫你刻這玩意兒。”

檀迦搖搖頭：“這只是一個嘗試，嘗試，也不用只靠提純晶石，只要這一套符文和陣法有用就好啦。”

他現在可是有一整個魔族工業支持的，讓他們想想辦法搞一個超大型的分離機，每天抽一抽腦子裏的水，不是，過剩的混沌之力，還能給自己的宇宙戰艦充電，簡直一舉兩得，美滋滋！

說不定還能搞個高達！！

我要做十架初○機！！！！！！

“不過老伊，你說的那種方法是啥？你琢磨出什么來啦？”

檀迦很有求知欲地問道。

伊萊克斯右手抬起，凝聚了一個人體模型。

淺金色的人體模型的胸口、頭部、腹部、雙肩、兩胯、兩膝上各有一個深金色的光團。

“擴大靈竅容量。”伊萊克斯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