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旭一直記得，蕭程哲和他約定好了要補過生日。

在經歷畢業后火速登記結婚、搬家入職、補上結婚戒指這一系列令人幸福但勞累的操作后，時間已經來到了這一年的九月，距離兩人的生日已經過去足足半年。

蕭程哲問起夏旭要什么生日禮物，夏旭拿不定主意，說自己沒什么想要的。畢竟他已經從蕭程哲那裏得到了最寶貴的禮物。

最后蕭程哲不知道去哪裏報了個烘培體驗課，在那親手給夏旭做了一個巧克力蛋糕。夏旭生日是二月十四，又愛吃甜品，這個禮物在他看來再合適不過。

輪到夏旭問蕭程哲要什么生日禮物時，蕭程哲卻沒有迷茫，好像早就想好了要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湊到夏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夏旭的臉迅速變紅了：“你……你平時腦子裏都在想什么？”

蕭程哲有些遺憾，但并未堅持，只說：“不可以嗎？那我還是換一個吧。”

夏旭看向蕭程哲，見到他直直地回看自己，滿臉期待，好半天還是緩緩吐出兩個字：“好吧……”

“真的？”蕭程哲興奮極了。

夏旭說出口后就有點后悔，但答應都答應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頭。

兩人約定好的當天，晚上八點多。

蕭程哲晚上在公司加了會兒班，已經吃過晚飯了，他出發回家前告訴了夏旭一聲，看著手機屏幕上時而閃爍著“正在輸入中”，時而消失的提示，最終對話框只浮現出了短短的一句：“我知道了。”

蕭程哲想到夏旭此時的表情就忍不住竊笑了一下，搞得公交車上旁邊的乘客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往一旁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屁股。

到家的時候夏旭沒有和往常一樣到玄關口來歡迎他回家，蕭程哲脫了鞋和外套后走到浴室門口，看到臥室的門緊閉著，他沒有立刻進門，而是徑直去浴室洗澡。

浴室的洗衣機上板板正正地放了一套迭得整齊的衣服，乍一看有些懷念——那是蕭程哲高中時的校褲和襯衣，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拿出來過了，襯衣的領口微微泛黃。

洗完澡后，蕭程哲穿上那套衣服，敲了敲自己臥室的門。

夏旭往裏拉開門，從他的動作中就能看出他的不好意思，他為難地抬眼看了一下蕭程哲，迅速又把視線轉移開來：“你確定要這么穿……”

“確定。你答應我了的，就今天一天嘛。夏老師。”蕭程哲從那道為他打開的門縫裏擠了進去，看到夏旭被這么叫后耳朵明顯變紅了。

夏旭今天穿的也是類似當年做老師時穿的衣服，而且他答應過蕭程哲，今天要像以前一樣叫他“蕭同學”。

夏旭后退了一步，被反手關上門的蕭程哲抱了滿懷。

兩人的打扮和過去無異，不同的是蕭程哲高中的校服放在現在的他身上，褲子短了一節，衣服也顯得有些小了。

還有一個不同之處，就是他們的無名指上戴著成對的素戒，并沒有因為這場“角色扮演”就摘下。

“夏老師，叫叫我。”蕭程哲用嘴唇貼著夏旭的耳朵，親昵地低聲央求著。

“蕭……蕭同學……”

蕭程哲本來還有點擔心夏旭會不會因為聯想到過去的事而失落，但他又覺得說不定這也是一個脫敏的機會。然而現實是他多慮了，夏旭光是因為羞恥便已經無暇想起那些糟心的事。

想以這種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做。夏旭記得很清楚，這是他答應蕭程哲的。

如今夏旭難以再用同樣正直的語氣叫“蕭同學”，在這樣刻意的場景下他這樣的叫法附帶上了另一層情色的以為。被他的稱呼刺激到，蕭程哲擁著夏旭親吻，將懷裏的人半拉半抱著推到書桌前。

夏旭的后腰靠上書桌，下意識地就將雙手撐在了身后保持重心。蕭程哲離開他的嘴唇后連親帶咬地用牙齒解開了夏旭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輕舔著衣領下凸起的鎖骨。

夏旭以為很快衣服就會被脫掉了，卻聽到蕭程哲命令道：“夏老師，咬著。”

襯衫下擺被高高卷起，夏旭順從地張口將蕭程哲給他的衣角咬在嘴裏，做完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撐著身體仿佛在主動展示乳頭的姿勢有多么淫穢。

而且非要每一句都加一個“夏老師”嗎……

夏旭耳朵發燙。他仿佛親眼看到了蕭程哲腦子裏那些性幻想——或許是在講臺上，或者辦公桌前，還是老師的自己在蕭程哲面前請求他的玩弄和疼愛……

“……唔！嗯……！”

感受到自己的兩個乳頭被同時捏住旋著擰了幾下，不斷被食指輕重交替著刮擦撥弄，夏旭身體發顫，因為嘴咬著襯衫只能從喉嚨裏發出聲響。

“乳頭已經立得好高了，夏老師你也很興奮嗎？”蕭程哲舔了舔嘴唇，低頭看著夏旭的胸口。

夏旭聽到他的問話后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含糊地支吾了一聲，隨即因為乳頭被大拇指指腹摩擦刺激本能地想要拱背，蕭程哲制止道：“不行，不許跑。”

夏旭的身體頓時僵住，只能繼續維持著挺胸的姿勢。

蕭程哲今天顯然興致很高，dom的精神力一瞬間幾乎漫溢在了整個房間。他懲罰般地將夏旭已經立起發紅的乳頭捏著向自己的方向拽了拽，如今已經和夏旭身體相當契合的蕭程哲很清楚對方的底線和興奮點，這種程度的懲罰在性愛過程裏只會讓夏旭覺得爽，絕不會有半點不適。

“……嗯、嗯啊！”

夏旭猛烈地顫抖著身體，叫出聲的同時咬住的襯衫也同樣掉落下來，搭在蕭程哲停留在他胸口的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