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力
煎熬的一節課總算過去，時光只覺得丟臉丟了一節課。
偏偏郁溯就是這么沒臉沒皮，對于上來“落井下石”的人還能鬧兩句。
可能是見時光好半天不說話跟喪尸一樣緩慢地收拾下節課的書，他終于開口道：“生氣了？下次我不說話了。”
郁溯真的是……到底有多怕自己生氣啊……
但是，“沒生氣，別說。”
時光不想再因為上課開小差被點名了，自從郁溯來了之后幾乎每天都有一次，在班級裏社死的次數都快讓他臉皮厚起來了。
郁溯滿口答應著，但時光覺得他下次還敢。
成績在月假前一天全部出來，郁溯的確沒拿到666。雖然早同意互補了，看到他沒真逆天到666時光還是松了口氣，不然郁溯指不定要翹幾天尾巴。
月假也就是換個地方寫作業罷了，一科老師布置幾套卷子六科就是一大摞。
這點就連郁溯都震驚了，“他們平時不休息嗎？”
時光看著一桌子的卷子早已生無可戀到麻痹，“沒關系的，地球的高中生都這樣。”
“哎呦。”郁溯的眼神表現得很心疼，“辛苦你了，幸好才兩年多。”
時光抓住那個時間點，“什么意思？”
反正事情也都差不多厘清了，郁溯也直說：“算起來這就是你在這待的第二年，雖然對于我來說已經很久了。”
時光早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的，但聽郁溯這么說時光還是覺得離譜。
碎碎念念了這么久，結果自己在這裏的痕跡也不過兩年。
郁溯是知道他心裏的大致想法的，連忙說：“不管怎么樣，這漫長的時間都是真實的啊。”
“那你的時間呢？”時光突然問道。
“我啊。”他撐著桌子，似乎在回想往事，“我們的生命很長很長，所以很多人覺得，我一個人的那一段時間是很短的。”
可你并不這么想。
時光沒開這個口，總感覺這樣會讓畫風變成一本俗套的苦戀小說。
“放假來我家。”
“謔，你干嘛，覬覦我？”
……救命，之前那個喬奈醫生能不能治他的腦子。
時光努力平覆心情，抽出一本厚厚的《高考滿分作文——班主任傾情推薦》，“監督你寫作文。”
“呃……”郁溯還是將其收下，“什么時候買的？”
“考試前。”
郁溯少見地在時光面前表現出生氣的情緒，“行，這還想著我呢，我給你回個禮。”
“不要……”
晚了，時光眼睜睜開著他從一堆特效裏抽出一套“五年真題匯編及解析數學版”。
郁溯已經往他懷裏塞了，“收著吧，哪能白拿你東西。”
口口聲聲說什么“愛”，什么“喜歡”，結果敗于一本作文書。
時光把卷子和假期作業一并裝上，不再回話就等幾分鐘后的鈴聲。
這次放學時光走得比平時早很多，之前郁溯隨便作都沒把人惹上，這回激怒他了，畢竟時光現在還是個仇學但又要學的高中生。
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喬奈，這倒是有點意外，郁溯說她就愛待在實驗室來著。
知道喬奈是自己朋友的時光萬分尷尬，畢竟他真的對喬奈沒一點印象。
“你跑這么急干嘛？郁溯呢？”喬奈絲毫不慌地跟著他一起跑，作為醫生，她的跑步能力鍛煉得能和醫術一決高下。
時光停了步子把沒剎住車的人拉住，回了她剛才的問題其中一個，“他在學校。”
“學校？”喬奈又憋不住大笑了，“誰啊還沒上夠學，腦子有問題吧。”
……是呢，時光同意這點。
郁溯的聲音就在后面響起，“說我壞話呢。”
“喲。”喬奈探出個腦袋，一看他竟然還推著車，車筐裏放著幾本書，她頓時笑彎了腰，“就是你還沒上夠學又來沈浸式體驗啊。”
郁溯能這么快追上來時光早不意外了，“你倆也別鬧了。”
看了眼喬奈，時光問她：“你現在要去哪嗎，沒事的話可以先來我家，還有間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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