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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也不是很懂，對方在意的事是怎么莫名順延到現在的，就好像，晚上非常適合一些問題的探討一樣。

事實證明，晚上不止適合搞一些哲學思想的討論，還適合頭腦一熱、做些當事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就比如現在，蕭炎已經盯著桌上的信封半炷香時間了，也沒有什么動作，就呆坐著，像是在內心反覆詢問自己：昨天晚上腦子不清醒將一些奇思妙想捅給不著調的長輩，究竟是對還是錯。

在僵持了許久之后，他最終深吸一口氣，用手在信封上一抹，打開了它。入眼的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話語，而是一位長輩的絮絮叨叨，對方以極致溫柔的口吻，向他緩緩敘述了一些往事。

「我在大千世界縱橫數年，從未見過世界意識如此頻繁出現?！跉w總了世界意識的奇怪舉措后，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收養的孩子的來歷似乎并不簡單。他不僅僅是大千世界上唯一誕生的特殊靈火，更是來自其他位面的一位旅者……」

若不是親眼所見，大抵誰也不會相信，這封信來自于在大陸頗具威望、最接近天際的那位吧，牧塵想。

室內的氛圍突然變得奇怪起來，就連燭火搖曳的身影都變得安靜了，仿佛展現了坐在桌前那位火中至尊的內心。

驚詫？不安？蕭炎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換做別人，突然被長輩告知如此顛覆的事，定是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一絲懷疑，可他沒有。

或許是因為閱歷擺在那裏，信中的內容對于蕭炎的沖擊，和喊他回大千宮吃晚飯一樣，造不成什么波瀾。他甚至還心生這樣一種想法：我的直覺果然沒錯。

“他們是我的舊識嗎？”

牧塵沒想到，對方知道自己來歷后，開口詢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他楞了楞，才回答：“是。聽洛璃說，他們一來到這片大陸，就開始尋找了。”

“你們真的?！笔捬资?，隨后轉了轉身子，爽快在牧塵的額頭上用手指彈了記，以示懲罰，“瞞著我。我哪有你們想的那樣？”

“你肯定是后來知道的，我猜，就是那天吧？最先的是誰？除了不朽以外，青蓮？”

牧塵立刻面露無奈，又一猜一個準啊。

蕭炎看牧塵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哈一聲，掐指，似是在喚什么。半晌后，他挑眉：“這家伙，故意不回話呢。一看就是心虛，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到什么時候。”

雖說看著要找人興師問罪，可他的眸子卻沒有任何怒氣，這舉措更像是消遣，至于懲罰，也不痛不癢，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怪不得青蓮裝聾了，簡直就是拿準了阿炎的性子，牧塵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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