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鳥、魚、蜂四大陰帥助理？今年這四位竟然也招助理了啊？這個職位晉升空間挺不錯的，可惜短期福利待遇差點意思。”

“牛頭馬面不錯，經常能收一些陽間人的供奉和買路錢，不過這個必須要從陰兵中選拔，小五肯定是不行的。”

“嗯？今年鐘馗大人執掌的伏魔司也對外擴招？波兒象飼養員.這個應該可以，是個肥差，而且很好考，看樣子是又有飼養員被吃了。”

“波兒象？那是什么？”陸文武沒聽過這種生物，不懂就問。

白二一一解釋道：“那是一種似豬非豬的妖怪，以吃鬼為生。兩百多年前下來了一個叫袁枚的，他寫過一本叫《新齊諧·波兒象》的書，里面就有記載。”

“此名波兒象，非豚也。陰間畜養此獸，凡遇案件訊明罪重之人，即付彼吞噬。說白了，就是遇到那些犯罪的鬼，但又犯不上下地獄的，就讓波兒象吃掉。”

“因為波兒象會吃鬼，平時也要去用惡鬼去喂，所以這算是高危工種，福利待遇都是第一檔的，基本算是普通鬼能摸到的天花板職業。”

“嘿，這個我知道嘿！”黑九八五興奮的插話，“之前有一年中元節聯歡晚會，有個說相聲的大胖子講的相聲就是有個波兒象飼養員掉象洞里去了。后面因為他連著三年都講這一個相聲，上面一怒之下就滿足了他的愿望。”

陸文武一愣，試探性的味道：“他被調去養波兒象了？”

“不是，那哪能便宜那孫子！”黑九八五說的眉飛色舞，“他被送去喂波兒象了！完美復刻了一波他相聲里的前半段劇情。”

“說正事呢，別說那些個有的沒的，小五時間緊，確定下來之后還要備考呢。”白二一一瞪了他一眼，“波兒象飼養員作為備選吧，這個崗位比較輕松，輕松到沒有固定上班時間，有惡鬼過去喂了就行。”

“這個聽起來好像確實可以。”陸文武自己也覺得不錯，“我實力還算不錯，應該不至于被波兒象吃了。”

主要是沒有固定上班時間，這個蠻不錯的，可以方便出去兼職。

“嗯？天地銀行物資管理員？這個好啊！這太適合小五了！小五你快看！”

被搭檔罵了一句的黑九八五也拿出手機查了起來，這會兒正興奮的叫著。

陸文武不明就里，看向在場唯一的明白人白二一一。

靠譜的白二一一當即解釋道：“天地銀行的前身是供養閣，改組后供養閣并到了天地銀行里面，成為了其中的一個部門。”

“物資管理員對我們鬼來說其實挺可怕的，也是高危工種，工資等級一級，福利待遇和各級補貼比波兒象飼養員更好。”

“其工作內容就是將陽間燒來的東西分類整理、登記造冊上傳系統，沒用的丟紙錢山，有用的交給快遞鬼送給對應的收貨鬼。”

“那不就是分揀嗎？這有啥可怕的？”陸文武更加疑惑，“陽間這工作都沒人干，純牛馬苦力，很多地方現在都是機器分揀了。”

黑九八五痛心疾首的說道：“這份工作太過于吉利了，一不留神鬼命就沒了！”

“現在陽世的人生活條件富裕了，經常隔三差五的就會燒點真大師開過光的玩意兒下來，而且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若是遇到普通的，專門給鬼用的加持明器也就罷了。現在很多人都燒那種加持過驅邪起伏的開光器具下來啊！”

“若是咱們本土的還好，那些非神州修行者開光的產物與凡俗明器、祭器完全是一樣的，一點沒區別。”

“供養閣改組之前我認識個小老弟兒就是在做物資管理員的，長得精神、干活麻利，就是忒內向。”

“有天丟廢棄物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對兒制作極其精美的紙人女仆，一個紅頭發一個藍頭發，說是叫什么姆的，還挺好看。”

“他老激動了，當即就給抱回家決定自己用。”

“放心，這合規合法，供養閣也允許管理員和下面的鬼差把那些找不到正主需要丟棄的東西拿回去自己用，免得資源浪費嘛。”

“但是，女仆是晚上拿回去的，鬼是半夜走的。”

“等當地鬼安找到之后，整個鬼都已經形神俱滅了，連帶著他的那棟陰宅整整一層都直往外冒圣光，隱隱還有圣音詠唱。”

“這一瞅就是西洋大師開過光的，遇到陰氣重的地方自動激發后太過吉利，直接給凈化沒了。”

陸文武：“.”

黑九八五繼續說道：“這還算好的，還有在供養閣當場就被超度了的，那更完犢子。”

“就是因為這樣的工作環境，別看這個崗位享有最高的一級工資水平和超高福利待遇與額外補助，每周三天法定假期，兩天心理調休日，但還是常年招鬼，并且允許兼職。”

“做2休5，八小時工作制，彈性上班時間，這份工小五完全可以跟波兒象飼養員一起干了。”白二一一點頭道，“小五是肉身下來的，根本不怕那些開光器具，危險系數為零。”

“聽起來似乎也很不錯。”陸文武撓了撓頭，“話說有沒有那種能純看個人表現給很多績效或者提成的崗位？”

黑九八五搶著說道：“伏魔司緝拿專員咋樣？按任務抓鬼就行。工資水平最低檔，但多抓多得，抓到之后贓款臟物都歸你，對能力強的鬼而言絕對肥差。”

“都讓你學學數學了！”

白二一一伸手給了黑九八五一下，沒好氣兒的說道。

“緝拿專員給的那些東西都是啥？小五直接去找個地方擺攤賣灌餅不比這個掙得多？”

“.好像也是。”黑九八五縮了縮脖子。

白二一一轉頭看向陸文武：“小五，你現在真實實力如何？若是按新興的那套字母實力劃分標準，你大概能到哪一檔？”

“真實實力.”陸文武沉思了片刻，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現在還不是很強，大概也就是能穩殺a級的程度吧，跟那些頂級玩家肯定是沒法比的。”

他沒敢把話說的太滿。

畢竟沒跟a＋級別的高手打過，也不知道那個圈子里普遍是個什么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