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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星（五）（2 / 3）

今天我在旁邊看到你被管理所的其他孩子欺負了，他們肆無忌憚地用拳頭打你，可是砸在你身上，卻痛在我的心裏。我多想上去把他們都趕走，把你抱在懷裏！可是我的孩子……我已經做出了讓你歷練的決定就無法再輕易反悔，你需要體驗這人世間的痛，包括軀體之上的痛。”

“致零——

不知不覺地，你已經長那么大了。不愧是我的兒子，模樣和你老爹我年輕的時候如出一轍，一樣的帥氣……哈哈，我可沒開玩笑，你老爹我當年可是很受歡迎的！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你馬上就要成年了，可時間又過得好慢，我想要快點再聽到你叫我一聲‘爸爸’……”

……

“呵……”賽羅看著自家老爹那自吹的口氣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一滴淚珠卻重重地砸在了陳舊的紙卷之上。

不知道翻了多少頁，賽羅感覺到自己的渾身都已經麻木了，大腦告訴他不要再繼續了，可是手卻不聽使喚地翻了一頁又一頁。

即便他的眼睛前已經一片模糊，可是那只無淚的邪神之眼卻還能讓他清晰地看到賽文一筆一劃記錄下來自己成長的一點一滴……

“爸爸……”

聽到了小帝斯的呼喚聲，賽羅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小家伙那只屬于自己的藍眸竟然也跟著不斷地沁出淚珠來！晶瑩的淚兒如斷了線的珍珠劃過了她嫩滑的小臉蛋。

軟乎乎的小手貼到了他的俊臉上，手法簡單粗暴地想要幫他擦拭去臉上的淚珠，賽羅卻彎下腰緊緊地抱住了小蘿卜蹲，想要忍住眼淚卻流得更加洶涌了。

爸爸……

他的爸爸以前在他小時候也這么抱過他吧……

賽羅一直以為，賽文狠心地將他丟在那可怕的地方后再沒來見過他。可是，一切正好恰恰相反，賽文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

“致零——

今天發現你想接近神圣之光時，我的心都漏了一拍，我一想到當初貝利亞接近它的后果，心中越是著急！我知道，每個人都會犯錯，即便是神也難以幸免。看著你被逐出光之國的時候我又后悔了，如果當初我沒讓你離開我身邊，你是不是就不會犯下這么可怕的錯誤了。

我嘴上叮囑著雷歐不要手下留情，可心裏卻時時刻刻不在擔心你是否能夠接受住他的考驗。我的孩子，請你不要怪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我多希望我可以替你承擔所有的懲罰……”

“致零——

我最愛的孩子，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你終于成為了光之國的英雄！我等了渺渺不知多少年，終于等來了這一天。我的孩子，你又開口喚我‘父親’，即便是死在怪獸墓場我也無所遺憾了。

只是可惜，我這笨拙的嘴無法道出我對你的思念，再次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

………

賽文回到家的時候，他的孩子已經睡著了，懷裏還抱著他孩子的“孩子”，“父女”二人竟意外地十分和諧。

賽羅隨意地安靜枕眠，懷裏的小蘿卜蹲睡得四仰八叉，哈喇子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