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的臉色又白又紅，朱楠楠咬著唇，一張小圓臉上眼眶漸漸紅了。
莫小天看著朱楠楠又開啟做戲，撇撇嘴。
她直接回了臥室，反手嘭的把房門甩上。
客廳里，這一聲好像直接甩在朱楠楠臉上，朱楠楠的眼淚差點被噎回去。
什么叫做手那么欠，什么叫做成績差，腦子笨，手腳也不干凈？！
又心虛又惱怒，朱楠楠在莫小天開口的時候，恨不得那布堵住她的嘴，可是真當莫小天留下這堆含義莫名的話走。
朱楠楠坐在沙發上，被祁斐若有所思的盯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楠楠，你姐說的是真的嗎？”祁斐嚴厲的問。
“是你先拿她東西，所以她才打你的？”
朱楠楠下意識看了眼閉上的臥室門，原本退了的紅眼眶再次泛紅，低了頭，乖巧得像只小綿羊。
“楠楠！”方雯坐過去，攥住朱楠楠的手，疼惜的看著自家女兒紅腫的小臉，“有媽在，你別怕，大膽跟你爸說。”
“爸……”一聲爸，朱楠楠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似的，順著臉就落下來。
“我看姐那發卡好看，就想仔細看看，向姐借，姐說我是野種，不配拿她東西，就把發卡摔了，抽了我一巴掌。”
“不怪姐，都是我，從小跟著媽，沒見過那么漂亮的發卡……都是我不好……嗚……”
說著哭著，朱楠楠滿臉都是淚，打了個哭嗝，哭得情難自制。
聽到野種那兩個字，祁斐的臉就黑了黑。
隨后眉頭擰緊，“什么發卡？怎么就摔了？”
“嗚……是那個水晶的天鵝發卡，姐姐不小心，拿發卡丟我，摔在地上……”
“水晶天鵝發卡？”祁斐像是知道了真相，卻又臉一板，向朱楠楠訓斥，“楠楠，是不是你看那發卡好看，就想偷偷拿走，結果被你姐發現了，才打你？”
“那這事也怪不了你姐，那水晶天鵝發卡是你姐的寶貝，也是你姐的媽媽送你姐最后的禮物。”
“換句話說，那發卡再好看，也是你姐的，你再喜歡也不應該自己偷偷來，你現在已經不是在朱家！是祁家，這事傳出去別人會怎么說，祁家出了個小偷？祁家的臉還要不要？”
祁斐好一通話說的口干，他頓了頓，也向那閉著的臥室門看了一眼。
轉過來又看著朱楠楠，女孩低著頭，身子一抽一抽抹眼淚，他說這么多，她卻一聲都沒應。
祁斐覺得這是父親的威嚴沒貫徹到位，于是又語氣越發嚴厲。
“這一次，你姐打你是她不對，但這一耳光也是讓你長個記性，以后在祁家，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不然你就給我回朱家去！聽到了嗎？”
“聽到了……嗝……”朱楠楠抽搭搭的，被祁斐的語氣震懾住，不甘的應。
她應了以后，擦著眼淚向旁邊的方雯看了一眼，同樣神情難堪至極，方雯白著臉坐在那兒，一臉屈辱和恍惚。
真沒用！朱楠楠咬唇。
明明也是爸爸的女人，可從來說話一點分量都沒有，但凡她腰板再硬氣點，她們兩個至于到了這個家，處處仰人鼻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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