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你不在意是因為根本不愛我
穆然撥通了柳一川的電話，她不確定能不能接通。沒人接。她舒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也沒太想好要怎么跟他說。沒過多久，柳一川又撥過來了。“穆然，對不起。我剛剛不方便。”“恩，沒關系。”“怎么啦？你好像不開心？”柳一川有點做賊心虛地試探。穆然把聲音調高了有點，“沒有啊。”柳一川還是不放心：“你是不是看到了？”穆然問：“看到什么？”柳一川猶豫了兩秒說：“網上又亂寫我的緋聞了。那不是真的，你千萬別信。”“哦，我沒看到。我就是要告訴你，我準備出國……”穆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一川搶了過去。“你別生氣，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是真的，我們是進了同一個房間，但房間裏有很多人，我絕對什么都沒做過。你相信我，相信我。”柳一川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其實穆然根本沒看網上的新聞，而且她看了也不會在意。她既然選擇在一起，對柳一川就有基本的信任，更何況，以他的工作性質，如果出點緋聞就當真的話，那她根本就沒法活了。“我不是因這個……”“你等我，我回來找你。”柳一川丟下這句話就掛了。穆然都來不及解釋，電話再打過去又是無人接聽。穆然想，他可能是以為自己在鬧小脾氣，等他冷靜下來再跟他說好了。
穆然在家裏根據每個學校的不同要求，做著各種格式的簡歷。她已經投出去了幾份，但都石沈大海，沒有回音。“咚咚咚”外面響起一陣急迫的敲門聲。穆然以為又是物業，每次敲門都嚇死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通知她外面著火趕快跑。“來了。”穆然沒好氣地應著。剛打開門，就被人一把拉到一個硬邦邦的胸口。“你別生我氣。”原來是柳一川，他真的回來了。“你怎么來啦？被人看到了嗎？”穆然趕忙把他拉了進來，關上門。“我怕再不回來就找不到你了。”柳一川急得眼圈都有些紅了。“不會。”話音沒落又被抱得死死的。“柳一川。”“柳一川，你聽我說。”穆然拍著他的后背，讓他放開，兩個人好好說話。“不聽。”柳一川哪裏肯放手。“柳一川！”穆然裝出生氣的聲音。柳一川放開他直接吻了上去。穆然掙扎幾下發現根本沒用，就由著他把這股勁發完。可她發現這個人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來勁，連呼吸都變重了。這可是久別重逢啊，久旱逢甘霖啊。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穆然用力咬了他的舌頭，“恩”，疼得他不由得往后一縮，穆然趁機逃開。“柳一川！你先給我給說清楚。”穆然怒目以對。柳一川以為她還是在意緋聞的事，自知理虧，只好乖乖跟她到沙發上坐下來，準備坦白從寬。
“我在電話裏也說了，真的不是網上寫的那樣。我對你絕對沒有二心。我不可能跟別的女人亂來。”柳一川舉手發誓。“我相信你。”“真的嗎？你真的相信我？”柳一川又伸手要抱她。“等會，你可以聽我說了嗎？”穆然把柳一川推得又坐了回去。“恩，你說吧，我聽著，只要你不生氣。”柳一川等著她說話。“第一，我沒生氣。因為我相信你。”“恩。”柳一川重重地點頭。“第二，我要出國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是去出差嗎？”柳一川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是。”“那是去干什么？”“去工作。”“去多久？”“目前還不知道。在等答覆，如果接收的話，最少三年。”“三年？那我們怎么辦？”柳一川這下著急了。去三年？在國內的時候三個月都見不到一次面，還去國外？那兩個人還能在一起嗎？“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穆然很嚴肅地說道。“商量？你都決定了，還跟我商量什么？我們怎么辦？你是要跟我分手嗎？”柳一川雖然語氣很霸道，但心裏卻害怕極了。如果她真的要分手怎么辦？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不是要分手。我要你的支持。”穆然安撫他道。“我不支持你就不去嗎？”柳一川有一點點小期待，但他內心深處知道希望很渺茫。“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去。”穆然很堅定地說道。柳一川急了：“那你跟我商量什么？你早就想好了。”“我確實有這個打算很久了。”“我知道了，每次我出緋聞你都不在意，不是因為相信我，是因為你根本不愛我。你隨時都準備走，你沒把我當回事。”柳一川起身奪門而出。穆然事先有想到可能要跟他費一番解釋，但完全沒想到會聊成這樣。她擔心柳一川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事，又不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工作那邊怎么辦。穆然知道她不方便在外面找他，就趕緊給他的經紀人打了電話，告訴他柳一川可能有點失控，讓他們趕緊聯系他。經紀人告訴穆然，是他送柳一川過來的，現在已經接上他了。他又交代穆然，千萬不要在外面跟柳一川同框。穆然知道他安全也就放心多了。至于出國的事情，還是等有了確切消息，再跟他慢慢說吧。
確切的消息來得很突然。一周后，穆然接到了慕大的offer。出國的日程已經一天天逼近，可是柳一川那邊完全沒有消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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