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瞥了眼，卻沒說什么多余的話。
有些事情，別人說再多沒什么用，只有自己想清楚、走出來才是最靠譜的。
*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狗頭軍艦靠港沒多久，卡普就接到海軍通知，讓他立刻趕往元帥辦公室。
想起那個嚴厲固執的老頭，卡普就是一陣頭疼，但再頭疼也沒用，元帥的召見，他一個中將肯定是要去匯報的。
再次在心裏匯總一下情況，卡普站在元帥辦公室內，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跨越了40年嗎……”海軍元帥鋼骨空抱胸站在窗前。
從這裏，能看到遠處海軍學校的訓練操場，正有海軍新兵在那操練跑步，還能聽到整齊的呼喝口號聲。
那裏承載著海軍的未來，也記錄著海軍的過去。
辦公室的空氣有些安靜，空終于收回視線，看向……看向沙發上歪頭就睡的卡普，臉色頓時陰沈。
“卡普——！居然敢在元帥辦公室裏睡覺！”
卡普大聲喊冤，“可不是我想睡的，是元帥你一直站著不說話，我是在等你下達新的指令！”
辦公室外，戰國和鶴聽著裏面元帥暴跳如雷的聲音和卡普的狡辯，久久沈默不語。
戰國收回想敲門的手。
鶴則小聲說道：“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靜等了片刻，裏面傳來元帥恢覆過來的低沈聲音，“進來吧。”
戰國和鶴這才敲門進入，看也不看被狠狠揍了一頓的卡普，對坐在桌后的元帥行了軍禮。
……
從元帥辦公室離開，戰國眉頭緊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情報。
四十年前，黑炎格雷20歲，四十年后，黑炎格雷還是20歲？！
這合理嗎？曾經他們是同期——雖然對方仍比他們小幾歲，但現在直接差了四十多歲是不是有點過分？
“黑炎所說的時間能力者，應該就是當年白胡子海賊團上的時夫人了吧。”
如今已有大量白發，臉上也多了許多皺紋的鶴語帶感慨，“當然，他遇到的時夫人是天月時，而不是我們口中的光月時。”
“按照格…黑炎的說法，卡普，他用自己20歲的實力和你打，居然打了平手？”
戰國緊皺的眉頭下是一雙審視懷疑的眼睛，看得卡普莫名火大。
“戰國！你這是什么眼神，我要是能抓到他，我當然就抓了啊！”
卡普大聲為自己正名，“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他的能力和霸王色有多變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希望你不是感情用事。”鶴嘆了口氣。
“如今新世界出現了動蕩，未來可能會重新洗牌，魚人島因為乙姬王妃訪問圣地的事，可能同樣會有變故。”
鶴的聲音平緩冷靜，盡管她所說的都是關于世界格局的大事。
“卡普，海軍和政府看管不了這么多海賊……舊時代遺留的海賊，有如今三皇就已經夠棘手的了。”
卡普掏著耳朵，一副懶散痞氣的模樣，“海軍、政府看管不了，就多制定幾個七武海計劃，和海賊合作好了。”
“卡普！不要質疑上面的決定。”戰國沈聲提醒這位同期註意說話分寸，“總之，這是海軍必要的讓步和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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