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卡普氣得壓著格雷的腦袋使勁揉了兩把。
“算了，誰讓我只找到你一個飯友呢?！?
格雷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你可以去找戰國?！?
卡普倒吸口涼氣，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不可能、不可能，那家伙絕對，我前腳剛說完，后腳他就會去找教官。”
——
深夜，格雷打卡成功今天的日常任務后回宿舍睡了一小會兒，直到后半夜才朝和卡普約好的地方趕去。
當然，不是普通的趕路。
在夜色下，黑色火焰有著天然隱匿的優勢。
格雷逐漸化作一條細長不起眼的黑色焰流，沿著地面蜿蜒向前，直到見到卡普。
卡普幾乎在下一秒就低頭看向他，隨后抬腳就想踩過來。
火焰燃燒出了人形，熄滅后便露出緊皺眉頭的黑發少年。
“你干嘛踩我？”格雷瞪了眼眼神驚奇的卡普。
卡普抓抓頭發，辯解道：“我還以為是條長了毛的小黑蛇呢?！?
格雷：“那你也不能踩它??！”
卡普：“我都說了我以為那是條長了毛的黑蛇！”
格雷：“我知道，那你也不能踩它！”
“我不是說它長了……”卡普深吸口氣，垮下肩膀，“對不起，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备窭咨愿袧M意的點了下頭。
“那就快點，我還等著你請我吃飯呢?！?
“嘖，還不如我…”卡普嘟囔著抱怨一句，聲音越來越小。
學校圍墻不高，兩人十分輕松就翻了過去。
外面沒有巡邏的人。
格雷看看四周，詢問卡普，“我們去哪吃？”
“笨啊，當然是鎮子上?！?
“這么晚真的還有開門的飯館嗎？”
“當然有啊，你以為他們只靠咱們這些學校裏的學生賺錢嗎？總部海軍也是會在深夜聚眾喝酒的好吧?！?
格雷跟著他又去了鎮子。
果然和海軍學校十一點熄燈不同，這裏的商業區還是熱熱鬧鬧的。
但……
格雷一把抓住卡普，“我們的衣服太顯眼了吧?！?
新兵，也就是三等兵的他們，只能穿制式短袖、戴軍帽，和那些披著披風的海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他，一看就不可能從學校裏畢業的年紀。
卡普露出得意一笑，“放心吧，我都打聽好了！”
“什么？”
格雷被他拽著走進狹窄漆黑的巷子裏。
七拐八拐的，卡普停在一間似乎用作后門的木門前。
敲了兩下，裏面有人把門打開。
……
“唔，好吃！”卡普在狼吞虎咽的同時，朝老板豎起大拇指。
格雷看看四周的后廚環境，聽著一墻之隔的前廳傳來的嘈雜聲響，疑惑問道：“老板，你這么缺錢嗎？”
海軍新兵偷摸出來，居然還給提供便利。
老板叼著煙斗，咧開個得意洋洋的笑。
“哼，因為我當年被抓過，所以要給你們這些勇敢的新兵一些正義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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