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醫生說沒有多大問題，可能過兩天就醒了，你別……別這樣，師父醒過來會擔心的。”焦嬌到了醫院，通過咨詢臺找到了殷國忠的病房。
她到的時候，病房外站了一群人，有她認識的師兄師姐，也有不認識的人。
謝越帶著他們認識后，大家也只是苦澀的笑笑，無法打起精神說著什么。
焦嬌憋著嘴守在殷國忠的床邊，拉著他的手，眼淚噠噠噠的像個小水龍頭，止都止不住。
焦嬌真的很害怕，她的手摸著殷國忠冰涼的手，看著他青色的血管一跳一跳，往常神采奕奕的模樣消失了，二十天不見他老了很多，臉色也灰暗了。
上輩子她的爸爸也是這樣，一個強壯的男人被胃癌折磨不到八十斤，整個人干柴、憔悴的躺在病床上。
呼吸那么渾濁輕微，不整夜看著，都害怕他隨時離開了。
“怎么會這樣，師兄！”焦嬌帶著哭腔，一抽一抽的，“我走的時候，師父還可以打架，還可以罵人，還打得我沒有反抗的余地，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焦嬌小聲的哭泣，謝越端著凳子坐到了她身邊，“那天早上，師父帶著學員們訓練后就坐在練武場旁邊，我帶著周雙全在打木樁，然后就聽到練武場喧鬧聲，一看……師父就躺哪兒了。”
焦嬌聽著謝越說話，心臟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謝越說話的時候也不好受，他從小跟著殷國忠，對他不僅僅有師徒之情，更是父子之情啊！
他當時看到殷國忠暈倒了，第一次那么慌張失措，強壓著焦急，打了120，急忙送到醫院。
醫生詢問殷國忠有沒有基礎病，平時有沒有吃藥？心臟、高血脂、高血壓等都正常嗎？
謝越從來沒有看到殷國忠服藥，他一直都那么健康，精力旺盛，雖然八十歲了，可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還是那么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威武霸氣。
謝越連忙回答后，然后就在急救室門口等著了，他的手一直在抖，腿也在抖，過了好久他才想起來給師兄師姐打電話，給殷國忠的家人打電話。
等師父的家人到了，等醫生出來了，所有人才知道殷國忠暈倒的原因。
“你們不知道殷老先生大腦里有一塊彈片嗎？他一直在我們醫院檢查，年輕時就在了，我們醫生也一直勸他動手術，把彈片取出來。”
“可他不愿意，說這彈片跟他半輩子了，除了偶爾頭疼，也沒有問題，這突然暈倒也是因為彈片移動了位置。”
醫生的話讓殷國忠的家人，徒弟們徒孫們都大吃一驚，直呼不可能。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爸說他大腦里有東西啊。”殷國忠的孩子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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